亂入2006!
江邊的落日的確很美,但又怎麼可以僅僅隻用“美”字一言以蔽之?
這豈就不成了網絡上流傳的那句“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了?
這何寰宇如何能忍,他何寰宇的妹妹,怎麼可以不才華橫溢?
畢竟自己從小背了那麼多書,怎麼可以讓彆人也不見識見識書中的黃金屋?
眼睛一轉,從小就淋過雨的何寰宇打算撕爛小湉湉的傘了。
“湉湉呀,在外麵可不能這麼簡單地就說一句好美呀喲,會被彆人笑話的。”何寰宇抱起何湉,壞笑著抬起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蘋果肌,“你可以說‘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也可以說‘儘日不分天水色,長江南北是江城’;還可以說‘長江一帆遠,落日五湖秋’;更可以說‘樓下長江百丈清,山頭落日半輪明’……”
何湉原本還在認真地聽自己的“便宜哥哥”想說些什麼,後來越聽發現越聽不懂,小嘴越張越開,眼睛越睜越大,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雖然聽不懂,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哥哥”好厲害,奮力地舉著小手給何寰宇鼓掌。
一旁的劉悅也是第一次發現何寰宇居然屌的突破天際,震驚之餘還不忘用胳膊肘輕輕捅了一下一臉習以為常的何啟昌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你兒子不懂事讓你頭痛嗎?都這樣了你還頭痛?”
“我一直也沒有說是因為他的成績頭痛啊……”何啟昌莫名其妙地道,他頭痛一直是因為何寰宇總是跟他何啟昌的弟弟何啟強鬨彆扭好不好。
“這是怎麼教出來的?”劉悅有些羨慕了。
她自己就是大學生,自然明白讀書的重要性。之前因為湉湉沒有上戶口不好入學的事情可沒少發愁。
現在好了,婚結了,小湉湉的戶口也補上了,可是自己平時下班後抽空教她的知識總是在腦子裡呆不過三天。
這就讓劉悅無比惆悵了。
原本經常聽何啟昌說他那個兒子總是不聽話,讓他頭痛。劉悅還以為這是何湉沒有學習天賦是因為遺傳的何啟昌,畢竟他自己說他小時候也不怎麼愛讀書。
可現在看到十四五歲的何寰宇這出口成章運用自如的樣子,劉悅如何不羨慕。
都是同一個爹生的,難道自己真的比何啟昌前妻差了那麼多?
劉悅甚至都有些自我懷疑了。
“這個我還真沒有教,都是他自己學的。”何啟昌故作平靜地道,隻是話語裡有些掩飾不住的驕傲,“這小子從小,什麼書都看,我書房裡的書都被他翻遍了。”
“從小就看?看得懂?”劉悅好奇。
“不認識的字不明白的意思就查字典啊。”何啟昌似是懷念了一下說,“我還記得他六七歲的時候小小的一個,大概也就是二三十斤,每天抱著個三斤多重的現代漢語詞典。”
說著何啟昌比劃了一下,“不是那種小的新華字典,是原來出版的兩千多頁十六開的那個大字典,那本字典說不好比我年紀還大。”
“六七歲?二三十斤?”劉悅看了看眼下還是很瘦的何寰宇又看了眼一旁已經快五十斤的何湉難以置信道。
女人的關注點永遠都和男人不一樣。
“是啊,很瘦是吧?”何啟昌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不禁笑笑,“外人都以為我們虐待他。其實他吃的不差,也不少,但就是不長肉。”
“這是都長腦子了。”劉悅無語道。
“是啊,他那些老師也這麼說。”何啟昌失笑,“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像湉湉這樣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多好。”
“一點也不好!”劉悅有些氣哼哼地說,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閨女,如果自己的女兒相比何寰宇差了太多,彆人就會說何啟昌的閒話。
她劉悅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不能忍受彆人說何啟昌的不是。
“哈,你以後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了。”何寰宇注意到劉悅的反應,抬手揉揉何湉的小腦袋,有些幸災樂禍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
“啊?為什麼?”偎在何寰宇懷裡的何湉全然不覺,仰著頭看向自家“便宜哥哥”問道。
“沒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何寰宇神秘一笑,看來他撕傘成功了。
果然,在四人去吃晚飯的路上路過新華書店的時候,劉悅就“噔噔噔”跑進去買了一大堆書出來,何寰宇粗略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唐詩三百首》、《新華字典》甚至還有一本《英漢小詞典》。
這看來劉悅不僅是想讓何湉贏在起跑線,這是要贏在起飛線啊。
……
酒店何寰宇還是選了之前他住過的那家江大對麵的江天大酒店。
晚飯過後,劉悅說什麼也要帶著何湉去對麵的江大裡麵走走,說是感受一下國內頂尖學府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