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有點急,與秦邃有兩分肖似的眉眼都繃緊了,她更小聲地說“你是不是我哥找來的?我哥讓你調查我經曆了什麼?”
“什麼總督察,糊弄不過去。伊迪絲背後的關係,比你想象中還複雜。你不清楚,那不是靠打兩個電話就能解決的。”
小鴨抬手按在她的肩上,思考了下,說“就是因為不清楚,所以要留下來看清楚。”
秦悅“……”
伊迪絲走到了小鴨的身後,她伸手抓住了小鴨的肩,笑著將她轉了個向“怎麼能不看我們的舞池呢?表演已經開始了。走近一點吧。”
她推著小鴨往前走。
秦悅看著這一幕心跳如雷,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小鴨剛被推到舞池邊緣的時候,音樂被推到了最高潮。
舞池中的兩個“男人”突然與對方撕打了起來。
好像隻是一轉眼的功夫。
“噗嗤——”
其中一個頭戴藍羽冠的人,手執注射器針筒,紮入了對方的眼球。
對麵的人頭戴紅羽冠,一聲不吭,隻是渾身青筋突起,肢體顫動。
顯然也是痛的。
藍羽冠抓緊注射器,用了極大的力氣去撬動對方的眼珠。
——什麼東西飛了出來。
血濺到了小鴨的臉上。
但紅羽冠還是沒有喊出聲音,他拚命地拉扯腰間的口袋,最後卻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香蕉。
這個動作顯得滑稽又可憐。
下一秒他就被藍羽冠徹底推倒在了地上。
藍羽冠騎在他的身上,拔出注射器再重新刺入他的脖頸。
一下又一下。
這東西看起來殺傷力不強,但卻在此刻顯得格外殘忍。
紅羽冠隻能像是不幸被撈上岸的魚,艱難掙紮。
“這個是不是有意思了?”伊迪絲低頭湊在小鴨耳邊問。
她接著慢聲說“每次他們上場前,都會先抽簽,抽到紅簽和藍簽的,他們就要進行這樣的表演。”
“更精彩的是,他們還要隨機抽選武器。今天紅色那個不太幸運,竟然抽到了香蕉。”
“這樣的規則是她製定的。”伊迪絲看了一眼鬼文馨。
隨即接著說“這樣是不是增添了很多的戲劇性?表演變得非常有意思了?鬼文馨是個天才吧?”
小鴨也看了鬼文馨一眼。
那個女孩兒頓時衝她微微笑了下。
鬼文馨的依仗就在這裡,伊迪絲離不開她。
如果鬼文馨編她和科穆寧的故事的時候,按這個思路編,也許更像科穆寧的教女?
秦悅這時候忍不住握住了小鴨的手。
她再看一遍也還是想作嘔。
但……章若水的手卻沒有顫抖。
伊迪絲這時半驚訝半開玩笑地說“你不會還不滿意吧?”
伊迪絲低頭想了想,問“捕鯨要試試嗎?那個也好玩兒。”
“如果這個你都不喜歡,那就隻有試試捕人了。”
“可以滿足人充分的掌控欲,你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你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是可以掌控彆人的人生和性命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伊迪絲歎了口氣“你話怎麼這麼少?”
她從侍者手中的托盤接過一杯酒遞給了小鴨“那先嘗嘗這個吧,這個味道你會喜歡的。”
小鴨低頭聞了一下就說“加了料的東西,我不喝,臭的。”
伊迪絲收起了笑容“你見過的世麵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多……說實話吧,你是來幫秦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