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寶,吃了他們吧!”
蓋鹿無奈地搖搖頭,陰陽鬼洞的陰兵,不是活人,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九寶立即動嘴,繞著陰兵轉了一圈,那十三個陰兵,便隻剩下一顆骷髏頭。
蓋鹿看得大為奇怪,問道“九寶,你為何不吃頭?”
九寶指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指指蓋鹿的腦袋,意思是說用了彆的腦袋,那她就會忘記自己是誰。
就在此時,一側有動靜,三人急忙藏在巨石後,隻見一側的草地上,突然憑空出現一隊人馬。
領頭的居然是劉吼,劉吼麵色得意,大步向前,身後跟著十餘個嶗山弟子。
那些嶗山弟子,全都懷抱一個瓷壇子,無邊的陰氣,籠罩在瓷壇上。
“跟著他們。”
蓋鹿悄聲說道,然後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本來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沒想到突然就出現了帶路人。
進了斷魂穀,劉吼毫無警覺,不過,劉吼能夠進來,肯定也能出去,穀口那有進無回的血字,無疑隻是個擺設。
但出穀的法子,卻掌握在嶗山弟子手中。
跟著劉吼一直往前走,也不拐彎,碰到障礙物,直接穿過去,好似斷魂穀中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穀中冷風習習,風中突然出現血腥味,蓋鹿眉頭緊鎖,握著桃木劍的手,掌心裡全是冷汗。
又行片刻,卻是來到了一片湖泊旁,湖畔搭著不少茅草屋,正是嶗山弟子的棲息地。
劉吼一揮手,跟著他的嶗山弟子,便將懷抱的壇子,分彆放到每座茅屋的門口。
做完這些,劉吼朝那湖泊拜了拜,然後帶著那些弟子,轉身離開,看樣子是要即刻出穀。
蓋鹿等看得直皺眉,打消欲跟隨劉吼出穀的念頭,死死盯著那些瓷壇,不過遲遲不見有人將壇子取走。
“九寶,去抱一個過來。”
蓋鹿一聲令下,九寶立即憋氣隱身,小跑過去,抱起一個瓷壇,又跑了回來。
瓷壇卻是空的,裡麵黑乎乎的,像是乾涸的血漬。
蓋鹿忙讓九寶放回去,以免會打草驚蛇,但他隱隱覺得,此處應該就是嶗山派的養屍地,但無論怎麼看,這裡都非養屍的絕對寶地。
養屍自然要養在流沙地,流沙地構造特殊,屍身入葬不腐,最適合養屍。
此地的土質,通風透氣,濕度很大,屍體入土,隻怕很快就會腐爛。
在這種地方養屍,嶗山派傻了嗎?
但世上有許多千奇百怪的養屍之法,蓋鹿所了解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嶗山派處心積慮,都動用到了聚心鬼盆,如此養屍之法,當真是聞所未聞。
等了許久,也不見茅屋有動靜,吳常和燕七都無聊得開始打瞌睡,隻有蓋鹿依舊精神,雙眸盯著每一座茅屋,都很少眨眼。
斷魂穀中沒有白天,永遠都是黑夜,所以遠處的那輪圓月,看著極為妖異,尤其是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更增透心的寒意。
就在這時,一座茅山中傳出聲響,隻見一個嶗山弟子,疾步走出茅屋,趴到瓷壇上,吐聲震天。
那人才剛吐,其餘的茅屋,同時走出人,都是趴在瓷壇上嘔吐,聽著就讓人惡心。
吳常聽得直反胃,塞住耳朵道“他們搞什麼啊!”
蓋鹿不說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看著那些嶗山弟子,卻又覺得他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