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當真不會被竇瑛蠱惑?”劉昂沒動,他要陸舟肯定的表態。
竇家滅亡,不光李家出力,武勳侯府,更是洗不清。
陸舟對竇瑛,寵的有些過了,劉昂怕這個糊塗蛋幫著竇瑛對付武勳侯府。
楊束看傻子一樣看劉昂,“珍兒是我的女人,我當然不能讓人欺辱她,一些小心願,我很樂意哄著,至於越了線的……”
楊束執起竇瑛的手,語氣溫柔,“珍兒會聽話的,對嗎?”
竇瑛愣愣望著楊束,接觸到他冰冷的眼神,身體抖了抖,扯出抹蒼白的笑,細聲道:“珍、珍兒絕不讓公子煩心。”
“劉兄,可滿意了?”楊束掀起眼簾。
“是我對陸兄的了解太少了,一會定自罰三杯。”劉昂笑著開口,麵上哪還有一點不愉。
竇瑛蠱惑不到陸舟,等把她背後的勢力除了,還怕她蹦噠?
心頭的大石落地,劉昂隨楊束往外走。
包廂裡慘叫的李欽,被所有人刻意忽略了。
“陸兄,我先乾了。”劉昂向楊束展示空了的酒杯。
竇瑛在一旁乖乖的,沒再說挑撥之語,似是知道楊束不會再縱著她。
包廂裡一派和諧。
“公子,李公子被小廝扶回去了。”劉昂的隨從在門外道。
楊束飲了口酒,瞥劉昂,“劉兄什麼打算?”
“不會還舍不得吧?”
劉昂看著杯裡的酒,目光冷漠,緩緩吐字,“李家,必須拔了。”
他與李家,已經不可能緩和,留著他們,隻會讓自己不痛快。
“這才對。”楊束同劉昂碰杯,“要搞不定,我可以幫忙。”
“時辰不早了,再喝下去,該耽擱良宵了,我們改日再聚。”楊束撐著桌子起身,摟著竇瑛,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劉昂沒動,慢慢飲完杯裡的酒。
陸舟給他的,遠比李家多,他的選擇、一定是對的!
馬車裡,楊束閉目養神,“心口的鬱氣,可消了些?”
“那一簪子,你還真是眼都不眨。”
“李欽的右眼,應該是瞎了。”
“不夠。”竇瑛眼中恨意翻湧,她當時盯著的,是李欽的喉嚨。
“也就這幾天了。”
楊束伸手去拿核桃酥,摸了個空。
睜開眼瞧著光溜溜的碟子,楊束深吸了口氣,“竇瑛,你過分了!一塊都不給我留!”
竇瑛擦了擦唇角,正襟危坐,“我餓。”
楊束瞪她,“是沒讓你上桌?”
“菜難吃。”
“你也知道難吃呢!”楊束罵罵咧咧,劉昂選的酒樓是李家的,李欽的慘叫聲,酒樓裡長了耳朵的都能聽見。
既要擔心劉昂連他們一起收拾了,又要擔心李欽遷怒,廚子哪還有心思做菜。
“我難道就飽了!”
“明兒起,加一個時辰!”
“公子,我還是給你吐出來吧。”竇瑛說著攤開了帕子。
楊束眼角抽動,“怎麼沒撐死你!”楊束氣呼呼出了車廂。
“抽屜裡有藥酒,極其猛烈,保管你疼的嗷嗷叫。”楊束哼道。
竇瑛看了看袖子裡自己紅腫的手,斂下眸,明知道楊束的用心不純粹,但就是會生出感激。
秦帝,果然非一般人。
不需命令,就讓人心甘情願為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