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漪微皺眉,隱隱有猜測。
而信裡的內容,也驗證了她的猜測,塚齊對她攻打齊國,十分生氣,要她立即停兵,轉向疆北。
將紙捏成一團,蕭漪眸中的冷意,不斷往外擴。
“放出消息,陸舟死而複生,我便退兵。”
話落,蕭漪一躍上馬,扯了扯韁繩,如箭般衝了出去。
……
太守府,呂周悟的怒火比蕭漪隻高不低,一巴掌拍碎了茶盞。
因為過於用力,整條手臂不受控的顫抖,掌心紮著幾塊碎瓷片,血順著指尖,往下滴落。
“豎子!”
呂周悟嘴唇顫動,胡子不斷上翹。
“大人。”親隨大著膽子上前,小心翼翼詢問,“發生何事了?”
呂周悟用力將紙撕碎,丟進了火盆裡。
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他不喜歡極了。
彆讓他找出來!
“不該知道的,把嘴閉緊。”呂周悟看著親隨,冷冷吐字。
親隨惶恐,忙退後兩步,恭敬跪下。
呂周悟大步流星,從親隨身邊走過。
進了書房,他朝門口看了看,移開了書架。
一陣摸索後,他找到微凸的梅花印記,用力按了下去。
哢擦一聲響,長一米五寬一米的牆麵朝裡打開。
呂周悟彎下腰,鑽了進去。
三分鐘後,他出了來,攏了攏衣襟,呂周悟把一切複原回去。
武勳侯現在就是個瘋狗,這會,絕不能讓他知道竇瑛受過自己的指使,是以再憤恨,呂周悟也隻能按照信裡寫的做。
這些賬,待日後,他再慢慢算。
……
“歇會吧。”
看正午了,楊束喊停護衛。
桂文放下擔架,打開水壺,對著嘴灌。
倒不是累的,純粹太熱了。
齊國的天氣比姑娘家的臉還多變,昨兒還冷呢,今兒就怕曬不死你。
“腿有沒有疼?”
楊束拿下蟬蟬頭上的帷帽,問道。
蟬蟬搖頭,用衣袖擦去楊束額頭上的薄汗,“哥哥吃。”蟬蟬拉開荷包,把蜜餞遞過去,眼裡滿滿的依賴。
楊束拿了一個放嘴裡,轉身去燒火了。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哥哥,我沒叫。”蟬蟬急道,生怕楊束覺得她不乖。
楊束沒看蟬蟬,而是望向正南方。
“去瞧瞧。”楊束斂了神情,對護衛道。
護衛看向同伴,用眼神交代保護好公子,寸步不離。
百米外,桂文看著圍上來的人,不好看的麵色,越發不好看了。
“我無意冒犯,得罪之處,還望海涵。”桂文揚聲喊。
一長袍青年從小廝中走出,他皺眉打量桂文,判斷這家夥是不是故意偷窺姣姣如廁。
“長相屬實猥瑣,不像正經人。”青年語氣嫌棄。
桂文臉上雖塗了藥,但青紫沒完全消除,就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
“我他娘的!”
桂文暴脾氣差點就上來了,你才不是正經人!你全家都不是正經人!
老子這麼俊秀,哪裡猥瑣了!
“公子,都是誤會。”桂文擠出笑。
眼下藏著身份,不宜跟人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