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都不聽了?”
見小廝不動,梁宏朗清秀的麵容猙獰起來,眉宇間的戾氣壓都壓不住。
“彆忘了誰才是主子!”
梁宏朗以為小廝是顧慮梁榮實,不敢動手。
小廝心裡叫苦不迭,往楊束那看了一眼,立馬收回目光。
“宏朗,他們、打不過。”
看梁宏朗的戾氣越來越重,梁姣姣忙說出原因。
“打不過?”梁宏朗眯眼,顯然不太信。
梁姣姣正要把蚊子和老王打趴一眾小廝的事說給梁宏朗聽,但楊束哪有閒心在這裡乾站著。
“梁三少,彆給臉不要臉。”楊束直視梁宏朗,眼底是譏誚和蔑視。
“彆把所有人當傻子,論牲畜,還得是你們梁家啊。”
“怎麼入的永陵城,需要我幫你回憶?”楊束勾起嘴角,毫不掩飾譏諷。
“這事傳出去,梁家的名聲,應該能臭徹底,根基本就淺,還能在永陵紮下根?”
梁宏朗瞳孔猛縮,死死盯著楊束。
梁姣姣秀眉緊蹙,柳眠的話,是何意?爺爺跟宏朗進永陵,跟梁家的名聲有什麼關係?
路上發生了什麼?
柳眠不是跟她和大哥一起來的永陵?他又是怎麼知道爺爺和宏朗那邊的事的?
梁姣姣覺得有根線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她隻要拉下來就能明白,可就是抓不住。
“東廂房我住了,再過來狗叫,我保證大家夥都知道梁三少對堂兄弟的友愛。”楊束笑著吐字。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留下把柄,更不能傳出去。
把嫡長子嫡女喂匪寇的家族,誰敢結交,對至親尚且無一絲憐憫,何況外人。
這等冷血的生物,就該離它遠遠的,或者踩死,免得哪天被它盯上。
“滾!”楊束眼神嫌惡。
梁宏朗胸膛劇烈起伏,後槽牙幾乎要咬碎了。
“宏朗,不是柳眠,是我,是我讓他住進東廂房的。”
梁榮實邊跑邊喊,小廝在後麵追他。
梁姣姣手心猛的攥緊了,她看向梁宏朗,這個時候,大哥來湊什麼熱鬨!
梁宏朗收回盯楊束的目光,恨恨走了。
路過梁榮實時,他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連東廂房都能給出去,大哥如今的威風,怕是爺爺也得避讓著你。”
梁姣姣一張臉頓時白了,“宏朗,此事……”
話說完,梁宏朗就走了。
梁姣姣怨憤的看了眼楊束,去追梁宏朗。
楊束挑挑眉,好一個大傻叉。
人家都要你命了,還往上貼呢。
“我來晚了,又讓柳兄受了委屈。”梁榮實歉疚的無以複加。
“柳兄且安心住,我這就去同爺爺說。”
看著梁榮實的背影,楊束沒喊他,隻有瞧清了梁家的真麵目,梁榮實才能死心。
不然,始終會抱著期待。
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痛苦的。
“公子,我們要乾涉?”桂文問楊束。
楊束搖搖頭,轉身回屋。
……
“宏朗,你在說什麼?”
正房,梁姣姣又驚又惱,“柳眠之前的話,你明明聽清楚了。”
“東廂房是他自己住進去的,大哥那會醉著呢!他怎麼做這個主!”
“爺爺!”梁姣姣去看梁立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