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議?”
楊束望著眾人,跟他目光對上的,紛紛移開眼。
“你呢?”楊束特意問房寧,以表重視。
房寧看著鄧彬的屍身,久久回不過神,他、他把人殺了!
鄧彬可是屠家養大的!
這一刻,房寧能肯定,楊束嘴裡的侯爺,就是武勳侯。
若無背景,將事情鬨的這麼大,簡直是找死。
咽了咽喉嚨,房寧退後一步,以沉默作回答。
“既然沒人有異議,今日就到這了。”楊束擦了擦手上的血,帕子隨手一丟。
“帶個路,去資料室。”楊束往左側頭,看向離他最近的都監衛。
被楊束指著的人,顧不上瞧眾人的神情,慌忙往前。
連鄧彬都敢宰,殺他們就更不會猶豫了。
楊束走後,現場凝滯的氣氛才轉動起來。
“房、房哥,那小子、那小子?”有人舔著嘴唇,小心翼翼詢問。
“真是武勳侯府的?”另一人把那人未儘的話說出來。
“我記得他說自己叫柳眠?這個名字,我從未在永陵聽過。”
“彆糾結名字了,現在怎麼辦?”
想到楊束殺鄧彬時的狠意,一群人眼裡全是忌憚。
房寧五指緊握成拳,“先把鄧彬被柳眠殺了的消息告訴屠家。”
“是得武勳侯看中,還是扯虎皮,我們很快就會知道。”
“若是前者呢?”站房寧身旁的人問。
房寧腮幫子繃緊,直接走了,永陵是有不少家族,實力也都不差,但跟武勳侯府比……
雞蛋撞大石。
……
資料室,楊束悠然翻著書冊,劉庭嶽沒幫他打招呼,但可沒說不許他搬出武勳侯府。
光拿嘴嚷,效果肯定不好。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誰會真當回事。
大概率表麵順從,背後敷衍。
對付欺善怕惡的惡徒,就要比他們更狠,怕了,才會乖。
“鄧彬是屠家的人啊。”
楊束合上書冊,示意都監衛繼續講。
都監衛看了看他,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房寧的背景,“那個麵如冠玉的男子,是右侍郎的女婿。”
楊束挑眉,“官員的親眷不是不能進都監司?”
“進了後成的親。”都監衛小聲道。
楊束往椅後靠,手指輕輕敲著書冊,“我殺了鄧彬,屠家會善罷甘休?”
都監衛冷汗冒了出來,低著頭,不敢發一言。
“忙自己的去吧,等認識的時間長了,你對我會熟悉很多。”
都監衛對楊束行了一禮,退後兩步後,腳步飛快的離開。
“要解釋多少遍,他們才相信我不吃人。”
楊束搖搖頭,讓老王換一批冊子。
……
史府,史建仁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柳眠宰了鄧彬?!”
“你確定?”史建仁盯著都監衛。
“大人,長刀貫穿心臟,鄧彬當場就沒了氣息,屍體還在那呢。”
“大人,柳眠來都監司的第一日,就殺害同僚,這等殘暴的凶獸,絕不能放過他,你一定要重重懲處。”都監衛滿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