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汙蔑!”青年嘶吼。
都監衛手上用力,牢牢鉗住他。
“柳眠,你不過是武勳侯府的一條狗!得意什麼!”
“早晚被人揭了皮!”青年腳往前踢蹬。
“拒不受捕,進了都監司,先杖三十,再行審問。”楊束不帶任何感情道。
“再抗捕,就地格殺。”
冰冷的聲音一出來,咒罵的人都把話咽了回去。
一箱箱金銀從戚家搬出來,在戶部辦公的戚福也被押了過來。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整個過程,隻開始有些吵鬨,後來就隻能聽見都監衛來來去去的腳步聲。
不用楊束吩咐,院中的兩具屍體就被拖走了,殷紅的血蔓延一路。
“一個都不要少。”
丟下一句,楊束帶著老王走了。
他一走,哭泣聲爆發了。
“大人,冤枉啊!”戚家人哭喊。
都監衛板著臉繼續忙活,他們看著像能做主?
心軟放了,他們就得拿命補上。
銀錢五、六十個箱子都裝不下,喊個屁的冤呢,憑戶部郎中的俸祿,乾兩百年,也不可能攢的下來。
“閉嘴,都老實點!”小檔頭一臉凶態。
婦人的哭叫聲變成了啜泣。
仔仔細細搜完,都監衛押著戚家人回都監司。
……
“老爺!”
小廝踉蹌兩步,追上工部郎中。
“怎麼了?”工部郎中皺眉。
“剛、剛傳來的消息,柳眠帶領都監衛,把戶部郎中家抄了,一家老小,全拿進了都監司。”小廝麵色發白,抖著聲道。
工部郎中呆住,下意識問:“戚福沒有求饒?”
“嘴堵的嚴實,就沒給說話的機會。”小廝回工部郎中。
工部郎中臉色變了又變,猛的轉身回去。
“爹,給我鬆綁啊!我還在呢!”孫括手腳被綁,往工部郎中離開的方向蹦,扯著嗓子大喊。
逃命帶上他啊!
……
明月樓,青年撫著大腿聽曲,他身側站著精壯的隨從,兩米外是一個小廝著裝的人,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楊束要在,就能認出來,這小廝正是那日跟在後麵,送他搬進新家的。
一曲結束,青年揮揮手,讓唱曲的姑娘下去。
“說吧。”青年斜靠在椅子上,往小廝那看去一眼。
小廝忙往前走,笑容諂媚,“這是我們公子尋到的藥。”小廝拿出一個小瓷瓶,“隻需一點,再烈的女子,都會變成春水。”
“放下吧。”
“還有彆的事?”見小廝不走,青年瞥過去。
“沒了沒了。”小廝連忙後退,出了去。
拿起瓷瓶,青年在手裡轉了轉,隨後鬆了手,任其掉在地上,不屑道:“發情的馬,有個什麼滋味。”
“這都過午時了,去催催,本公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青年將花生扔進嘴裡,用力嚼動。
隨從退後一步,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