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籙!
近中午,主宮大廳。
如今寬闊的廳堂中已經有不少人在坐了,均是天龍門的門尊和其家屬。
所謂的門尊也就是掌門、長老、護法、輔佐、正副司主等了。
如今天龍門的眾門尊齊聚一堂,乃是參加掌門陸正毅的出關慶祝宴,陸正毅和楊含韻夫婦倆便高居在主位。
大長老柳洪和其妻馬氏便坐在主位左首。
沒辦法,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楊含韻好奇地看著大長老兩口子。
柳洪不知怎地有點兒心虛,微微垂首,根本不敢和她的目光對視。
見之,楊含韻還以為他是為燭光晚餐那次事件而尷尬,其心中也微感不自然。
儘管十分氣惱柳洪那晚的無禮,然而楊含韻並沒有將此事外說。
1他是因為喜歡她才不小心失禮。
2那事已經過去,即使不顧忌天龍門大長老的身份,以前楊含韻也將柳洪給當做是一個可靠之人般看待,並不想雙方決裂。
不同於相公,馬氏看到楊含韻轉目過來,登時笑吟吟地回視,道“楊夫人好。”
微微一怔,然後楊含韻也回禮道“馬夫人好。沒想到馬夫人今次竟然會出席宴席,還勞心幫助操辦家夫宴會之事,真是讓我驚訝,也感激多謝了。”
以前,馬氏幾乎從來不出席天龍門的各種宴會,無論誰請都沒用。
“咯咯,偶爾來參加一次宴會也好,便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何況,我對掌門這等崇拜尊敬,為他操勞操勞算得了什麼?”馬氏笑意融融地瞧向陸正毅。
聽見,陸正毅不由地臉色一僵。
想起昔年這看似端莊冷漠的馬氏不斷地勾引自己,如今再見,聽聞此言,陸正毅登時心感不自然,低頭不語。
楊含韻見之,心中生氣。
馬氏當年不斷倒追陸正毅之事,相公早就跟她說過了,她同樣將與其有過感情糾葛的男人之事在新婚夜裡告訴了相公,畢竟夫妻之間需要坦誠。
她並沒有說柳洪,因為雙方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葛。
柳洪隻是她的一個暗戀者罷了。
這個世界上,暗戀楊含韻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真要說,即使是說個十天十夜也沒完,還不全。
因為,楊含韻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個男人暗戀自己。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柳洪這個暗戀男竟然會對自己情迷至此,前晚居然還敢強抱她,這實在是讓楊含韻吃驚不已。
眼見這個馬氏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相公如此,楊含韻心中好不氣惱,正想……
隻是,還不等她發作,馬氏已然又慢悠悠地道“老柳臉色蒼白,傷勢未愈,楊夫人真是好手段啊!”
“什麼?大長老受傷了?”
聞言,原本正在宴席上閒聊的不知情門尊們都是吃了一驚,齊齊地轉首看著柳洪,果然見到他臉上有一些不自然的蒼白。
門尊們是何等之眼力,見之,便明白柳洪是身上受傷、傷勢未愈了。
一些與柳洪交好的長老輔佐們紛紛問道“大長老,你怎麼受的傷?”
柳洪一怔,然後淡淡地道“咎由自取,小事罷了,很快就好,彆為我憂。”
見他如此,外人們便知趣地不再問了。
楊含韻既感激、又無奈。
坐在主位右首的陸遊四方眉宇間卻滿是喜色,道“剛才地靈宮派人傳來消息,說司叔叔要留在地靈宮中照顧蕭嬸嬸、流雲兄要留在地靈宮中主持事務,均來不了;不過,玲玲和她弟弟司流空會在中午之前來參加爹的慶祝宴,如今距離中午隻剩下一刻鐘了,不知道……”
便在這時,廳外突然傳來了儐相的聲音
“地靈宮公主司儀玲玲和小主司流空到……”
話音剛落,便見臉色憔悴的司儀玲玲和一個麵容同樣如此的少男走入大廳。
司儀玲玲有一個哥哥和弟弟,哥哥便是司流雲、弟弟則是這個少男司流空。
司流空雖然不喜歡外出、出風頭,但是功力之強,不在其二姐之下。
陸遊四方霍然而起,??去迎接,笑道“玲玲、流空,你們倆可算是來了。”
“陸兄……”
司流空微回應了一聲,但心憂母親情況的司儀玲玲即使是麵對心上人、亦愁得一言不發。
見她如此,陸遊四方不禁關心地詢問“玲玲,蕭夫人的身體好些了嗎?”
司儀玲玲眼圈一紅,低聲道“今次我娘的舊疾雖然又被控製住了,爹如今留在娘身邊照顧,但若是娘的舊疾再度發作,那就十分危險了,儘管不至於危及生命,然而也差不了多少;因此,須得快點兒將我娘的舊疾給根除了才行。”
楊含韻也走來了,歎了一口氣,道“玲玲,你娘的舊疾與生俱來,時日很久,十分複雜,昔年你爹將你娘給帶去碧落宮、懇請靈尊能夠出手替你娘清除了舊疾,可是縱然靈尊全力出手,也力有不逮。不過,靈尊也真不愧是見多識廣,即使是你娘如此複雜的先天舊疾,也能夠想出藥方來救治。靈尊所開的那張藥方我也曾經見過,其它靈藥倒還好說,唯獨那主藥‘絕心草’則是非常難尋,地靈宮尋了這麼久也找不到,天龍們幫尋、以前也是毫無線索,不過,如今卻是有一點兒眉目了,若是為真,或許就能夠找到絕心草了……”
聽之,司家姐弟倆不由地狂喜,齊聲喊道“楊夫人,你所說的為真?”
陸遊四方也是十分驚訝,問道“娘,你真的有絕心草的線索?怎麼我不知道?”
“這是陳長老昨天前來告訴我的。當時四方你已經在地靈宮了,故而不知,剛才我也忘記跟你們父子倆說了……”
說罷,楊含韻轉首看著坐在右側的陳舍。
原本隻是天龍門輔佐的陳舍如今已經晉升為了長老。
這是因為他在先前的黑白決戰中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陳舍起身道“是的……”
他隻吐出來了兩個字,司儀玲玲便像一陣風般飛來,迫不及待地急詢道“那陳長老,絕心草在哪裡?”
“那裡是不是真的有絕心草,我也沒有多少把握,隻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你快快將那線索所在地告訴我。”
“好的。司公主,那裡便是大陸十大山脈之一的‘青藏山脈’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
司流空不由地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司儀玲玲的話,道“姐姐,我和你一樣心憂母親的情況,但現在是什麼場合?咱們先參加完了陸掌門的慶祝宴、然後再去青藏山脈尋絕心草吧!”
司儀玲玲臉上一紅,默默點頭。
陸遊四方輕輕地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玲玲,我爹的慶祝宴結束之後,我就陪你一起去青藏山脈中找絕心草。”
“謝謝你了,四方。”
“咱們之間無需說這個,現在你和流空來我身邊坐……”
便在這時,廳外又傳來了儐相的聲音
“天宗的宗主龍騰天地和司主夏清幽到……”
聞言,裡麵的眾人趕緊轉首朝著廳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