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籙!
時間回到楊含韻少年之時。
天山,月花峰。
靈氣澎湃,白光閃閃,密密麻麻的月花生長在峰上峰下,到處都是、隨處可見,朵朵乳晶似玉的花瓣傲然開放,山風吹來,清香飛散,萬花彎腰,仿佛是在迎客一般。
外加上淡淡的白霧籠罩……
高峰、玉花、清香、白霧相配在一起,如夢似幻,美麗無比,宛如仙境。
美人如花,如此的靈花仙境若是沒有美女前來欣賞、那就未免有些兒美中不足了。
今天,確實有一位酷愛月花的少女、美女、絕世美女、人送天山第一美女者前來月花峰。
峰中,一大片月花層層疊疊地長在一起,望之,宛如是一張白玉大床般。
隻見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絕美少女便躺在白玉大床中,身上的白衣幾乎和白光融為一體。
她長得極美,容顏如仙,身高苗條,柳眉瓜臉,明眸紅唇,瑤鼻月耳,美麗絕倫,不愧是新的天山第一美女。
美女有什麼樣的性情?
人的性情,千奇百怪,不足為一。
但,世界上多數人都希望美女是端莊賢淑的。
不過,今代的天山第一美女楊含韻卻是不同。
隻見她十分散漫地躺在花床中,二郎腿高高翹起,鼻嗅花香,一邊拿著酒壺喝酒、一邊拿出遝濃濃的書信,隨便抽出些兒來看看,不時笑出聲來。
青春少女在看什麼書信呢?竟然如此高興?
情書、情信。
天山中的男人寫給她噠。
從那遝濃濃的書信中,便可以知道寫給她情書和情信、欲圖追求之的男人數量之多。
要說,天山修真者眾多,美女如雲,能夠當上天山第一美女,肯定是有仙女一般的美貌……如此一來,引得大量的男人追求,不斷地給之寫情書不足為奇。
不過,這以往的天山第一美女對待感情基本上都比較認真,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中意者、不會受之的情書,更加不會這樣似乎有損名節的大大咧咧偷笑看男人們寫給自己的情書。
她確實與眾不同。
對於男人們寫給其的情書,幾乎來者不拒、甚至於還不時向男人們索要情書、情信,頗為輕佻,玩世不恭。
其父純陽真人對此也頗感頭疼,十分希望女兒能夠收一收自己的野心、學學其母的端莊賢淑。
可是楊含韻卻道“想要我學娘,等我先找到相公或者真正喜歡之男再說吧!父親,您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如今之所以對待感情不太認真、純粹隻是因為好玩而已,但我絕對不會越過紅線,嫁人之前,絕對不會先有您的外孫或者外孫女噠,您要相信女兒、對我有信心才是,放心了、放心了。”
說罷,不聽,繼續我行我素。
楊含韻,天宗長老純陽真人之女。
她出身名門,美貌絕世,外加修真天資頂高,在天山中風頭極盛,乃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
其繼承了早死的亡母之美貌和善良,隻是性子……
不同於亡母平時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惠淑女風度,楊含韻生性活潑開朗、好動好玩、言行舉止不甚嚴謹、對待感情不夠認真,平素颯爽的她修煉之餘,經常出門遊樂,與友聚餐,喜跟男人說笑,愛好收看男人們寫給她的情書。
對此,純陽真人十分不滿,勸了女兒多次。
可惜,幾乎沒用。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由於純陽真人憐惜楊含韻幼年亡母、對她太過於溺愛,另外,身為父親,純陽真人也不方便跟女兒多談、深談男女之事,隻能夠徒呼奈何。
萬幸,令純陽真人略感欣慰的是,女兒果然如己所說的那樣,雖然對待感情不太認真,但是還是嚴格遵守男女交往的底線,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來。
天宗的門規嚴謹,宗人們絕對不敢為了兒女私情而奧步打鬨,如此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否則,便以楊含韻的行事作風,肯定有許多男人為她爭風吃醋、鬨出血案,如此可不好。
玩世不恭,行事有度。
這便是楊含韻為人處事的方針。
如果她真像那些放蕩浪女一樣,居然搞未婚先孕,那純陽真人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呼呼,含韻……”
突然,有人從天上飛來,叫喚楊含韻。
主人翻身一看,隻見有三個少女從天上飛來,個個容貌清麗,均可算美女,但比之楊含韻可就大大地不如了。
“玉燕、阿賢、阿淑,你們仨可來了。”
楊含韻起身笑迎。
這三個來者分彆是陳玉燕、張賢兒、李淑兒,乃是楊含韻在天山中最好的朋友。
四友相見,好一番聊。
陳玉燕目光一轉,看著楊含韻手中的和花床中的書信,眼露異色,突然咯咯笑道“含韻,你又在看男人們所寫的情書了,不知道今天又收到了多少情書啊?”
楊含韻滿臉得意之色,道“一共一千零四封,比之以往略多,很好。喏!你們要不要看看這書信中寫著什麼情字啊?”
說罷,她就將手中之情信給遞了過去。
三友接過一看,那信上寫著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隻看到這裡,三女便一起道“又是《關雎》啊!肯定是那個孫呆子寫的。這孫呆子為人也真是呆,給含韻你寫情信已經不下百回,老是關雎,就不膩嗎?就憑這呆子也妄想前來追求含韻你,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想瘋了……”
楊含韻笑道“我倒是不在意,畢竟隻是為了好玩而已。”
張賢兒瞧著她,突然唭道“孫呆子真是傻、毫無文采,不過天樞峰風雲社那些才子們的水平就相當高了,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寫情信給含韻你啊?”
李淑兒亦是道“天權峰流雲社的才子們同樣才氣逼人,不知道含韻你收到他們的多少封情信?都是什麼人送的啊?”
生性聰慧的楊含韻豈會不知道二友話中的意思?伸出雙手,笑扶其肩,道“我說阿賢和阿淑,你們倆說話無需如此拐彎抹角,爾等不就是怕予收了乃哋心上人的情書情信嗎?身為好友,餘的性子難道而輩還不了解?吾隻是好玩而已,行事極有分寸底線。朋友心上人,絕不可邪奪……這偶一直銘記於心,嚴格執行。自從得知阿賢和阿淑你們倆分彆暗戀風雲社的王才子和流雲社的趙才子之後,為了避嫌,某早就說過不會收任何二社才子的情書情信。汝毎儘管放心就是,本這個朋友最是靠得住的。”
聞言,張賢兒、李淑兒都不禁大鬆了一口氣,一起抱之,笑道“含韻,你真好,這才是好朋友、好閨蜜、好姐妹嘛!”
陳玉燕卻是輕笑道“不同於賢淑你們倆,我的未婚夫在外地,不怕、不怕,咯咯。”
楊含韻轉首望她,道“玉燕,你曾經跟我說過,自己的未婚夫乃是地派三宮之一的萬劍宮首之外甥,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點兒不錯。”
一提到這個,陳玉燕就不禁眉飛色舞,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