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滿四十,卻保養得猶如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豐腴多姿,蹭貼著永徽帝,委屈說道
“臣妾知道自己不討太後娘娘喜歡,明日就去寧壽宮脫簪請罪。”
永徽帝道“那倒也不必,母後既不喜歡你,你去了,也是給她添堵。”
又想到什麼,“還有上次你乾涉逍兒婚事,實是犯了母後忌諱,知道嗎以後沒有把握的事,不要再往身上攬。”
當初他就並不太願讓張家插手沈逍的婚事,若不是被長樂鬨得頭疼、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會放任貴妃胡來,堂而皇之地向沈逍逼婚。
皇帝與太後本就心有隔閡,前朝勢力又暗湧相爭,這次豫陽帳本的事一出,太後仿佛算準了兒子要為張貴妃求情,索性稱病不起,拒絕了皇帝的任何探視。
皇帝見不到太後,自然也求不到情,無奈之下,隻得發急詔將沈逍從洛下喚回了長安,讓他幫忙斡旋。
張貴妃把頭埋在皇帝胸前
“都是臣妾的錯,太過著急為太史令張羅婚事,沒考慮周全。”
比起眼前的麻煩,沈逍的婚事再算不得什麼要緊事。之前她以為沈逍親自將宋洛溦從大理寺帶出,多多少少對那丫頭有些意思,可之後幾次提議婚期,都被他找理由拒絕,足見是真不想要那姓宋的丫頭。
那他們張家又何必非要強逼著結這樁婚緣,反而把太史令給得罪死了
“臣妾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太史令真不喜歡那宋家女兒,咱們就彆再為難了。宋行全如今在戶部當差,雖有些作為,但若出了差錯,陛下還是該嚴懲不貸。”
如今新黨正缺為東三州頂罪的人,要除掉那姓宋的,給太史令一個合理的退婚理由,再容易不過
張貴妃知道皇帝特意讓沈逍去探了太後口風,又問道
“那太史令見了太後,有沒有說,臣妾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她老人家滿意”
皇帝道“朕還沒來得及與逍兒細談。”
想了想,“你先把管理後宮的權力交出來,明日連同鳳印賬冊,送去寧壽宮。”
張貴妃聞言,神色頓時一黯。
垂了眼,半晌,不情不願地應了聲“臣妾遵旨。”
她伏到皇帝肩頭,呼吸微撩著他的脖頸,塗了蔻丹的指尖一點點挪下,思忖著小心說道
“太史令是太後娘娘帶大的,比起陛下,到底還是更親他外祖母一些。”
覷了眼皇帝臉色,繼續道,“上次三郎,是因為太史令那道讖語,才自請去了淮州。臣妾聽說突襲洛水渡口的匪賊,好像用的是軍中艦艇,這裡麵會不會”
永徽帝明白過來貴妃所指
“你想說,母後與逍兒合謀,將三郎誆去淮州,借刀殺人”
“逍兒向來不問政事,朕幾次勸他進中書,俱辭不受。玉衡天機,朕雖也不全然篤信,但從前昭示兵禍國亂,多有應驗。逍兒依天象上奏讖語,合情合理,也並未說過非得要三郎去淮州。是你那寶貝兒子,自己積極主動地自請,要去淮州巡查”
皇帝冷笑了下,“以為朕看不出來無非是不滿朕給他安排的婚事,借機逃避議婚。”
張貴妃忙低了頭“臣妾怎敢懷疑太史令淮州鬨事的是棲山教,太史令怎可能勾連當年害了長公主的人”
“長公主”三個字剛出口,貴妃便覺永徽帝身形微僵,顯然又在忌諱旁人提及他那寶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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