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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望來,眉眼映照在金色的曦光之中。
洞外傳來護衛的稟報聲
“公子,斥候傳回消息,齊王已經抵至金雲關。”
沈逍移開視線,裹緊洛溦身上的雪裘,將她扶靠到氈毯上,自己站起身,出了山洞,聆聽護衛奏報。
洛溦也慢慢回過神。
摸了摸額頭和脈搏,覺得身體不再那麼發沉,撐起身,收拾整理,出了洞。
從此處到金雲關,快馬加鞭,能趕在入夜前抵達。
沈逍沒再讓洛溦獨自策馬,帶了她共乘一騎,加快行速,下了金雲山。
一路之上,兩個人俱是沉默無言。
到了金雲關外,見城關緊閉,戍衛森嚴。
洛溦讓護衛上前提聲報了姓名,不多時,一身軍甲戎裝的齊王蕭元胤出現在城樓垛堞之後。
“洛溦”
蕭元胤朝下看清洛溦容貌,當即吩咐開啟城門,自己亦疾步下階迎出
“你怎麼來了”
他自去年秋天的曲江宴後,便離開京城去了從前駐軍的雍州。
冬月萬壽節長安宮變,蕭元胤得知消息後在雍州心急如焚,無奈皇帝一直沒有下旨傳他歸京,他無法擅離職守,隻能耐著性子繼續坐鎮邊境。
半個月前,永徽帝突然派人送去密詔和兵符,召齊王調兵往商州勤王。
蕭元胤當即明白,父皇必是遇到了棘手的難題,所以才會選擇在這種關頭與自己冰釋前嫌,急召前往。
他不敢耽擱,集結三萬精兵撤離雍州,趕往東行。剛到涇陽,便聽說了叛軍在祭祀之日攻打洛下皇陵的事,趕忙又加快了行軍的速度。
此時蕭元胤將洛溦領至甕城的休憩處,道
“我在金雲關隻是暫歇,明日天一亮就要發兵洛下。”
洛溦進到堂屋,向齊王行禮
“我就是從洛下過來的。”
蕭元胤頓時神色一凜,又見她髻邊的兩朵白花,“這花”
洛溦眉目低垂一瞬,“沈國公和景辰,死在了洛下皇陵。”
她抬起眼,“是聖上,害了他們。”
她將所發生之事,挑能講的,簡單敘述一番。
蕭元胤聞言怔住,踱到案邊,表情猶疑難信
“可父皇為什麼要殺姑父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確定”
洛溦道“我親眼所見,沈國公被聖上下了鴆毒。”
蕭元胤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沉默半晌,又想到什麼,看向洛溦,“景辰也那你”
洛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隻道
“我來,是想請殿下停止行軍,不要再浪費時間去洛下。聖上給沈國公下毒之後,自己也服了鴆毒,他之前讓殿下趕去洛下,應該隻是不想向太後妥協,禪位給五皇子。”
景辰進到地宮之初,曾向洛溦講述祭殿中變故始末,那道禪位的詔書,也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蕭元胤撐著案沿,胸膛用力起伏兩下,抬起手,扯開了鎧甲的係帶。
從小父皇就偏愛沈逍,與他這個兒子更像君臣,上次洛水一案之後,父子間關係更是一度降到冰點。
但到底血脈相連,想到父親服下鴆毒,必是性命難保,蕭元胤難免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