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告訴你。”齊宥低聲道。
葉珍珍見他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也沒有再問了。
第二日一大早,葉珍珍就催著齊宥進宮去皇帝麵前說簡姝的事兒了。
今日不上早朝,皇帝單獨召見了工部的官員商議政事兒,齊宥在殿外等了大半個時辰,見眾人還沒有散去,便叫來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梁儉打聽消息。
“梁公公,工部這些官員進去多久了?”齊宥皺了皺眉問道。
“啟稟王爺,一大早就進去了,都一個多時辰了。”梁儉連忙回道。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是哪裡又發大水了?還是河堤又被衝垮了?”齊宥低聲問道。
“都沒有。”梁儉說到此,壓低聲音道“奴才方才在外頭聽著,好像是什麼河改道了。”
這種事兒也不是什麼大秘密,自然是可以告訴齊宥的。
若他不說,身為王爺的齊宥照樣可以找彆人打聽到,到那時候,他這個小太監可就把齊宥給得罪了。
所以,梁儉沒有隱瞞的必要。
“河流改道了。”齊宥之前在工部待的時間不長,不過對這些事還是有所了解的。
河流改道的事並不常見,很多年才會遇到一回,也不知這次改道的是哪條河。
“大約還有多久?”齊宥低聲問道。
“奴才聽著,損失不大,應該等不了多久了。”梁儉有些不敢肯定道。
齊宥又在外頭等了一會兒,大約一刻鐘之後,工部的官員們才出來了。
“拜見王爺。”眾人見了齊宥,連忙福身行禮。
“不必多禮。”又抬了抬手,然後進了大殿,朝著自家父皇行禮。
“你這小子今日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吏部衙門那邊很清閒?工部最近事兒比較多,要不……朕讓你身兼兩職?”皇帝看著齊宥,大聲說道。
齊宥聞言連忙搖頭“彆彆彆,兒子哪有這個本事呀。”
“說,你今日見朕所謂何事?”皇帝放下了手裡的朱砂筆,低聲問道。
“父皇,兒子是想和您說說南疆王乞肖的事兒。”齊宥說完之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自家父皇。
“你的意思是說……若沒有那個叫簡姝的女子,我大康王朝要想平定南疆,還有一番波折?”皇帝皺眉道。
“是。”齊宥點了點頭“那女子是忠烈之後,他一直潛伏在南疆,雖然是為了替家人報仇,又何嘗不是為家為國呢?”
“朕記得,之前南疆一直比較穩定,後來,乞肖脫穎而出,一舉統一了南疆十八部落,自立為王,然後和我大康王朝衝突不斷,這個女人那時候為什麼沒有阻攔?”皇帝說到此眉頭緊皺“是不是安國公為了逼著朕重新起用他陸家人,故意讓這個女人挑唆乞肖出兵?”
齊宥聽了之後汗水差點冒出來了。
他和安國公府的世子陸承睿私交甚好,有時候還稱兄道弟呢,當然不希望安國公府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