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肆寵通房丫頭要翻身!
隻是襄王從前對她很好,她以為他這輩子就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他們二人所有的東西都是孩子們繼承,所以從來沒有起私吞的心思,但現在不一樣了。
那男人和她離心離德,接了一堆女人和孩子進府,還時常把休妻掛在最邊上,讓她寒了心。
男人既然靠不住了,那就多弄些銀子和田地傍身吧,以後也好留給自己的兒孫,不至於被襄王那個混球給了庶子、庶女們。
這人啊,都是向著自己人的。
襄王如今的所作所為實在太出格了,他前幾日居然私下把他那幾個庶子、庶女記入了皇家玉牒,這可是大罪,他身為宗人府的宗正,沒有開宗祠告知眾人,便私下這麼做了,皇帝要是計較起來,得擼了他的宗正一職,將其貶為郡王才算公正。
結果皇帝隻是罵了他一頓,便不了了之了。
事實證明,自己人就是自己人,皇帝護短是出了名的,到頭來還是護著他的弟弟,不會給她做主。
“母親一直管著家,不是很順利嗎?”齊亮有些不解道。
他家母親做事一向有章法,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的理一遍嗎?
在他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大概是母親太無聊了,找點兒事兒做吧,齊亮在心裡如此想著。
襄王妃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傻兒子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懶得和他囉嗦,隻是笑道“母親重新規整一遍,以後才有銀子和宅子給你,總不能讓你父親都拿去給了那些庶出的東西。”
齊亮聽自家母親提起自家父親帶回府的那幾個庶出弟妹,便皺起了眉頭“外頭生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父親的血脈呢,隻是父親不聽勸,非要讓他們認祖歸宗,還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現在外頭都傳遍了,都在看咱們襄王府的笑話呢。”
沒有誰想做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可他們現在偏偏被迫成為了這種讓人說笑取樂的人,真夠丟臉的。
“你父親蠢得很,不提也罷。”襄王妃皺眉說道。
齊亮聞言點了點頭,片刻後才道“母親,兒子昨兒個進宮求了太子殿下,給自己謀了個差事。”
“謀了差事。”襄王妃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這是好事兒啊。”
兒子有些紈絝子弟的習性,她原本覺得不好,可後麵又覺得,皇室子弟太出眾了也不好,還不如碌碌無為,富富貴貴一輩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襄王變成了這幅模樣,她兒子若是立不起來,以後恐怕掌握不住襄王府。
“是個什麼差事兒?”襄王妃饒有興致問道。
“外放的差事。”齊亮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怕自家母親舍不得他離開。
“母親,我不是一去不回,等我在那邊立住了腳,就把母親也接過去,和父親分開,免得越鬨越像仇人,咱們離得遠遠的,不和父親瞎摻和了。”齊亮連忙說道。
“這是你媳婦的意思吧?”襄王妃說著冷下臉來“我說外放,這是你媳婦給你出的主意?是她讓你去求太子殿下的?”
“是。”齊亮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低聲道“母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兒子也想留在京城,可最近這段日子,兒子一出門就被人笑話,兒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外放也好,遠離京城,等過些年回來,自然沒有再提起如今的醜事了。”
襄王妃聞言歎息一聲,片刻之後才道“去何處?”
“去黑蛟河,太子殿下讓我給黑蛟軍當監軍,當然了這隻是明麵上的官職,我畢竟是襄王世子爺,太子殿下總不好給我太低的官職。”齊亮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實際上,我是去幫萬統領建造黑蛟城的,還請母親到時候多派遣幾個人隨我一同前往,教教我,隻要我能立起來,我就能護著母親了,我們就不用怕父親了。”
襄王妃聽了兒子的話後愣住了。
“母親。”齊亮見自家母親臉上滿是淚水,頓時嚇到了。
“沒事兒,亮兒……你長大了,母親這是高興。”襄王妃連忙笑道。
“母親,這的確是夫人給我出的主意,可夫人也是我了我好,夫人還說,母親不容易,說我們以後要好好孝順您……”齊亮很怕自家母親等會去找夫人的麻煩。
關鍵是,夫人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把此事說出去,可他在母親麵前不敢說謊,母親問起,他隻能照實說。
所以……
“王氏是個好的,不枉費我去年花了那麼大的勁兒幫你把她娶進門,你可得好好對她,去吧,去和你媳婦說說這個好消息,趕緊收拾一番,早些去黑蛟河,去了之後,哪怕難熬,也得給我熬著,過幾年再回來。”襄王妃抹了抹眼淚說道。
兒媳婦厲害也不錯,起碼有兒媳婦在,自己這兒子就不至於做個廢物。
“是。”齊亮連忙應了一聲。
“彆的事兒你都彆擔心,去吧。”襄王妃一邊說著,一邊把兒子送出了院子。
“楊嬤嬤,亮兒長大了,隻要他過得好,我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襄王妃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一臉安慰道。
“王妃您想做什麼?”楊嬤嬤心有餘悸道。
她怕王妃會做傻事。
“你放的,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背叛我的男人去死?”襄王妃臉上滿是冷意“明明是他齊澤晨的錯,要死也是他死。”
楊嬤嬤聞言渾身一顫。
“當然了,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會亂來,嬤嬤不用擔心。”襄王妃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起身繼續查看賬冊了。
二十幾年前,因為諸位皇子爭奪皇位,腥風血雨不斷,身為四皇子的齊澤晨當時雖然沒敢參與進去,但也過得很慘。
京中的世家貴女們深怕自己剛出嫁就做寡婦,硬是沒有人願意嫁給一窮二白,沒爹疼,沒娘愛,隻有一座空曠王府的齊澤晨。
是她看上了他,不顧家人勸阻嫁給了他,是她陪著他度過了那段朝不保夕的日子。
好幾次,他都以為他要死了,抱著她痛哭流涕,是她陪著他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她沒有要求她不許納妾,是他自己對天起誓,說一輩子隻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若違誓言便天打五雷轟。
也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