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被姚總監和幾個人圍在中間,臉『色』苦兮兮,好似被圍攻。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聯係不上他,有幾個文件還急著要他簽字。”
“封總今天搞麼?不來開會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姚總監皺眉。
“那肯定是有麼要的事情耽擱了,都急什麼,回頭再開嘛。”楊總監維護封承。
“你是不急,我那好多事情現在都等著呢!”
“嚴原,你趕緊去找找啊。”
嚴原像個受氣包,連聲答應“好好好。”
封承今天沒來上班?
都幾點了還沒來……會都不開了……
估計是昨晚跟柳卿卿吃飯吃得開,之後又去做了麼彆的事吧……
郭青看了眼表,撇著嘴腹誹。
是有多激烈。
中午在公司餐廳吃飯,封承一上午沒來,鴿了一個重要會議的事,已經有人在討論了。
似乎是哪位總監抱怨時不小心被下屬聽了一嘴。
不過老總不來上班終究不是什麼大新聞,資本家,又不是打工仔,多大點事。
沒人往裡去。
但,郭青個打工仔,對這種特權行為,特彆看不慣。
午又在走廊碰到嚴原,他抱著一疊文件行『色』匆匆,麵『色』並不比上午好。
郭青隨口關心“封承還沒來?”
“沒呢。”嚴原的表情頓時更苦了,唉聲歎氣。“不過剛才電話打通了,他就說了一句彆煩他就掛了。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偏偏今天事情最多,全都等著必須要他親自處理。”
“太過分了。”郭青說。
嚴原“啊?”
郭青看起來很憤憤不平的樣子,“一晚上不夠是怎麼了,至於一天不來上班嗎。”
“郭小姐,你在說麼?麼一晚上?”嚴原滿臉茫然。
郭青沉浸在憤怒之中,壓根沒見過他說什麼,叉著腰來回踱了幾步,突然調轉方向憤憤地走了。
“我就不信他麼能耐,一天一夜……”
綁綁的敲門聲,為夾雜憤怒的力量而格外震響。
一震,冷不丁把郭青離家出走的理智震了回來。她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她在乾嘛?!
她來封承家乾嘛?!
她敲封承的門乾嘛?!
後悔轟地一湧上頭,郭青當即就要轉身趁著被發現之前跑掉。
但為時已晚,她腳都還沒來得及抬,房門從內側打開。
封承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口,垂著眼瞼,沒表情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郭青看到他淩『亂』的頭發,看樣子剛從床上來。
以及他一臉肉眼可見的怨氣,八成是因為被她打斷好事不爽吧。
郭青又情不自禁地撇嘴。
至於嗎。八百年沒見過女人還是咋的?
兩人各懷思,封承見她半天不說話,不耐地開口“你來乾麼?”
“你說我來乾麼,公司一堆事情你不管,文件急著用要你簽字,你不去簽,嚴原都快急死了。”郭青指責得義正辭嚴、理應當。
封承看她三秒。
“跟你有麼關係。嚴原急著找我,他自己怎麼不來,你替他來?”
問到點子上。
郭青一卡了殼。
對啊,關她屁事!
遲來的尷尬往她臉上爬,她悻悻地『摸』了鼻子,強撐麵子“我不是正義感太強,看不慣你資本家欺壓小員工麼。既然話已經帶到,那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就想跑,手臂卻被封承抓住,將她拽了進去。
然後關上門,徑自走向客廳。
裡好像和她上次來的時候,沒太大變化。
潔淨到一塵不染,物品極少,簡直像是房地產公司的樣板間。
餐廳側麵的牆是整麵的櫃子,郭青視線經過時頓住。
“誒?裡以前不是放的杯子麼。”她走上前,“麼……橘子糖?你還真的收集了一櫃子的橘子糖?”
她震驚地回頭看向封承。
上次孟春健說起,他死不承認,麵不改『色』地說是杯子。她還真信了他,以為孟春健在扯淡。
封承的表情有一微秒的不自在,但很快又被麵無表情掩飾過去。
“你有意見?”
郭青把那罐橘子糖放下。她哪敢有意見。
她朝四周張望幾眼,頗有幾分感慨。
張望完,問“柳卿卿呢?”
封承正在倒水,聞言看向她。
看了幾秒,意味不明地挑了眉。
“你找她有事?”他轉身,端著水倚在牆上,盯著她,邊慢條斯理地喝水。
“沒事。”看來她在這裡。郭青突然覺得有點沒勁,隨口胡扯個理,“就是有幾句話想跟她說來著。”
“她在睡覺。”封承說。
郭青“啊”了一聲。
封承放下杯子,朝臥室的方向走“我去叫她。”
“不用不用!”郭青嚇得趕緊衝過去阻止,她這時候跟柳卿卿麵對麵,多尷尬啊。“也不是什麼要的話,次再說就行……”
她手忙腳『亂』地胡『亂』扒拉,封承卻不顧她的阻攔繼續向前,騰出一隻手,握住門把手。
十分熱情好客一般,堅持要讓她見見柳卿卿。
“既然都來了,還是當麵說說吧。”
說個幾把啊,她根本就沒話想說!
難不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嗎?
郭青又著急又備受驚嚇,太激動以致於嘴巴故障,語無倫次。
封承絲毫不體諒她的驚慌失措,在郭青情急之中堪稱精彩的表情,轉動把手、推開。
郭青眼睜睜地看著門在眼前打開,她因為阻攔得太投入,甚至因為衝勢的慣『性』撞了進去。
精彩紛呈的表情上開始加入視死如歸。
但一秒,全都轉化歸為疑『惑』。
誒?床上沒人,柳卿卿沒在……
沒等郭青的思考往進行一個字,她突然被在肩膀上推了一把,後背撞到牆上。
封承欺身壓上來,雙手捧住她臉頰,抬高她的頭。
!
郭青條件反『射』瞪大眼睛“你……”
麼都沒來得及問,便猝不及防被封承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