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先生,你好啊!
鬱天青選的是z大附近一家有名的火鍋店。
很快點好了鍋底和配菜,待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鬱天青看著沐白才開口道
"你不是生病對吧,是跟人打架了嗎?"
說話的時候,鬱天青的視線落在沐白額頭上那塊透明的創可貼上。
因為傷在左邊額頭再加上有幾縷頭發遮擋,剛剛在車上的時候鬱天青並沒有看見,直到兩人並排走進火鍋城時,他走在沐白的左邊才看見。
"我沒跟人打架。"沐白抬手摸摸自己還隱隱發疼的額頭皺了皺眉說
"不小心撞到額頭,劃了一條小口子,現在都還疼呢!"
"怎麼撞的?撞哪兒了?"鬱天青皺了皺眉追問。
"天青哥哥…"沐白忽然朝他貼了過去,上身幾乎壓在鬱天青支在桌麵上的小手臂上,他揚起臉,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縫著看著鬱天青,鬱天青沒動也沒躲,兩人就這樣對上視線。
沐白唇角微微勾起,勾出一抹極具誘惑的笑容,他直勾勾的盯著鬱天青,那雙眼裡璀璨的星光刹那間傾瀉而出,狠狠的閃了鬱天青的眼,在這一刻,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心跳的有多快。
"天青哥哥"沐白開口又喊了一聲,嗓音比平時低了幾個度,帶著笑的尾音微微上翹仿佛一把小鉤子,
"你…這麼心疼我啊!"
沐白用的是肯定句而非問句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這說明沐白完全能確定以及肯定鬱天青是心疼自己的,就是因為確定,他才會這麼說。
"…"鬱天青強自按捺住自己的心神,麵上一派鎮定,他稍稍移開目光,喉結處微微滾動了下,他略略略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
"你是我室友,關心一下,應該的。"
"室友?"沐白撇撇嘴,顯然對這個稱呼十分不滿意。
沐白退回原位,暫時還鬱天青手臂自由,鬱天青忙把手臂從桌上收了回來,端端正正的正襟危坐,沐白見狀眉眼間的笑意更盛更濃了,
"據我所知,住在一個房間才叫室友吧,要不找個時間,我跟你一起回宿舍睡一覺!"
這話猛一聽有點怪,再一品歧義就大了去了,再加上沐白故意模糊掉主語賓語,讓人一聽就不怎麼正經,鬱天青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眼,瞅著沐白壓低聲音道
"岑沐白你好好說話行不行?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就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鬱天青有點慶幸自己選的這個位置很僻靜,這是個靠窗的卡座,在最角落裡,十分安靜,離他們最近的那桌也在五米開外。
"怎麼?"沐白眨眨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瞅著他,
"天青哥哥,我說什麼了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跟你一起回407睡我自己的床啊,不行嗎?"
"你…"鬱天青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沐白是故意的他就不配從小被人叫學霸叫到大了。
這他媽的少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他撩撥彆人不成自己倒反過來委屈上了!倒打一耙這事兒讓少爺玩的爐火純青啊!
服務員把鍋底送上來,一並上來的還有他們點的各種配菜。
天青點的是個番茄鍋底,因為他自己並不怎麼能吃辣,據說北方人都挺能吃辣的,沐白正是正正經經的北方人,隻可惜這位少爺飲食清淡,也不怎麼能吃辣。
兩人之前的話題被服務員打斷後一時半會兒也沒再繼續了,沐白是沒想提,鬱天青是不願提,他已經夠尷尬的了,有些事隻能點到為止,如果捅破了那層遮羞布他倆以後就不用再見麵了。
"吃嗎?"鬱天青把一盤雪花肥牛放到沐白麵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他向來任何事情都習慣掌控主動權,在跟沐白交往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很多次都在不知不覺間被沐白牽著鼻子走,被他影響,這個發現讓鬱天青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他他想改變現狀,可惜某人一點也不配合。
"嗯!"沐白抬眼看他,此時他的眼睛裡一片純淨,仿佛秋天裡一望無際的湖麵,清澈見底,他輕言慢語的問了句
"你不生氣了吧?"
"我本來就沒生氣。"鬱天青夾了幾個香菇放進辣鍋裡,他記得沐白喜歡喝蘑菇湯,那蘑菇應該也喜歡吃吧。
"你以後能不能彆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鬱天青這會兒勉強能夠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奇怪的話?"沐白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鬱天青,用十分真摯的語氣問
"我說什麼奇怪的話了?沒有吧?我說的都是我想說的啊,我又不是學霸,說個話還拐彎抹角的!"
"行吧"鬱天青微微歎氣,不想在這事兒上跟沐白多做糾纏,他自己都還一團亂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