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淺心中一陣刺痛,一個小時前在馬路上目睹的那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現出來。
曾經她因為鬱天青的無言拒絕而徹夜難眠,她分析過無數次鬱天青不喜歡她的理由,也猜想過鬱天青喜歡的那個人會是什麼樣子,但她從沒想過鬱天青喜歡的人竟然是岑沐白,岑沐白是個男人啊!
當時如果不是好友連拖帶拽的把她拉走了,她真的會衝過去分開他們並質問鬱天青這是為什麼。
她一直以為天青是個冷心冷情之人,根本不可能對誰溫柔嗬護小心翼翼,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把那個人摟在懷裡安慰,看著他溫柔的拉著那人的手過馬路,原來天青的溫柔都給了那個人,原來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沐白盯著冷清淺看了好幾秒,仿佛在考量她話裡的真實性,然後什麼也沒說徑直繞過冷清淺大步離開了盛安醫院。
江市半春茶居。
"你是說冷清淺知道你和鬱天青的關係了?"王子睿摸一把唇角的茶漬有點兒不可思議的道
"你倆在醫院是不是沒忍住親嘴了還是…"
王子睿一臉帶著顏色的笑容顯得極為猥瑣。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多到溢出來了?"沐白白他一眼,有股想把麵前的茶杯砸到對麵王子睿頭上的衝動,他就不該跟這家夥提這事兒。
他跟鬱天青在醫院時連手都不牽的好嗎?再正經不過了!
"咳咳…"王子睿輕咳兩聲趕緊換上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道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人家可能並沒有發現你和天青的情侶關係,是你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啊!"
"算了"沐白給自己又續了杯茶,輕啜一口沒好氣的道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腦子進水了才會跟你聊這事兒。對了,你今天約我有什麼事?"
"開個玩笑而已嘛!"王子睿聳聳肩,
"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道歉還不行嗎?來來……"王子睿拿起小茶壺斟了杯茶然後起身遞給沐白,算是斟茶認錯了。
"以後彆拿這個開玩笑了,天青父親的病很嚴重,腎源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和天青的事情,現在絕對不能讓二老知道,我怕他們受不了。"
"嗯嗯嗯!"王子睿點頭如蒜,然後趴在桌上湊近沐白低聲道
"小七,既然鬱天青父親的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就沒想過……在彆的渠道上做點什麼?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國外黑市什麼的……"
沐白抬眼看了王子睿一眼,微微歎了口氣,王子睿說的他何嘗不知道,隻是……
"要你說?我早安排人去辦這事兒了,現在還沒有具體確切的消息,也就還沒跟天青說,我怕他不同意,畢竟他是醫生……"
"是醫生又怎麼啦?現在生病的可是他親爹,不管怎麼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老爸等死吧"
王子睿眼睛一瞪完全無法理解沐白的擔心,
"動手術的最佳時間就這三個月吧?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這事你真的得跟鬱天青好好聊一聊了!"
"嗯,我知道"沐白點頭,然後再次問王子睿,
"你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我要回去接天青了。"
"我靠"王子睿咧嘴罵了一句,
"岑小七,你要不要這麼重色輕哥見色忘哥啊?咱倆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了吧,你還記得嗎?你們家天青不是在上班嗎?你接個屁啊接!你哥我約你出來喝個茶就非的有事才行是吧?"
"我隻記得那六年裡我天天麵對你這張臉,已經夠夠的了!"沐白當著正主毫不留情的吐槽,
"所以,沒事你最好不要打擾我和天青的二人世界,懂?"
"操"王子睿無語的頭抵在桌麵上用力磕了一下才一臉苦逼的抬頭,委委屈屈的開口
"老子六年的陪伴抵不過某人親一親抱一抱是吧?啊啊啊…這他媽什麼世道?太不公平了吧!
沐白擰了擰眉,表示自己非常不想聽王子睿的鬼哭狼嚎,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