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口中的老首長正是岑家大佬岑琢的親爹岑潮生,沐白的爺爺,岑琢的父親。
岑潮生今年已經八十有五了,可能是因為戎馬半生,所以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的多,已經耄耋之年的岑老爺子雖然發須皆白卻紅光滿麵精神矍鑠,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肩背挺直,一雙鷹眼眯起來時依舊讓人後背發涼腿發軟。
沐白攙扶著岑老爺子的臂彎緩步過來,身後是六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員。
"父親!"岑琢朝父親行禮問好,"您怎麼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讓人過去就行了……"
"怎麼?我出來轉轉還要你允許了?"岑老爺子停下腳步繃著臉瞅著自己兒子十分不給麵子的道。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岑琢上前想要攙扶岑老爺子的另一隻手臂,被老爺子毫不客氣的揮開了,他徑直拍拍沐白的手背和顏悅色的說
"走,跟爺爺進屋,讓醫生先把你脖子上的傷給瞧瞧,我看著挺礙眼的!你這小家夥打小就不願意去部隊磨練磨練,看看,這一跟人打架就露怯了吧?竟然給人掐了脖子,嘖嘖……"
"部隊多苦啊!爺爺你知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嘛,去了部隊我還有小命在嗎?"沐白皺著小臉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賣慘,他的話引來岑老爺子一陣哈哈大笑,
"你就懶怕吃苦,還找一大堆理由?嗯?"
"嗬嗬嗬……"當麵被戳穿沐白也不尷尬跟著老爺子哈哈笑。
老爺子這麼多的孫子孫女裡麵最喜歡的就是沐白,因為沐白長的好看,小時候粉粉的團子似的,嘴還甜,每每把嚴肅不苟言笑的岑老爺子哄的哈哈大笑。
"父親,您……"岑琢側過身默默的讓出路來。
看到老爺子的那一刻,岑琢馬上明白是咋回事了。
老爺子最近十年內都深居簡出,除了一年四大節或者是重大的活動需要他出席才會回京待幾天,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京郊的高乾療養院。
老爺子早些年都已經不管事了,岑家大大小小的事都一並交給了岑琢,他是正兒八經的退居二線安享晚年,沒想到今天竟然無聲無息的殺到醫院來了。
難怪沐白今天口氣這麼衝,原來小兔崽子這回竟然學會搬救兵了!
岑琢不著痕跡的瞪了沐白後腦勺一眼。
像是背後長眼了似的,岑老爺子頭也沒回的徑直開了口
"你也彆瞪小七,之前你把他拘在京都我就沒過問,畢竟小七是你兒子,你管教兒子我不想乾涉太多,結果呢?小七出了這麼大的意外,你這當爹的不好好反省自身,就隻會罵他一個孩子!哼,真出息了!"
"爸,我……"岑琢被老爺子毫不留情的幾句話說得灰頭土臉,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起。
"你忙你的去吧!"岑老爺子非常強勢的做了話題總結,
"小七待在醫院養幾天,哪兒都不去!把你的人都給我撤走,礙眼的很!"
"……是。"親爹都發話了,岑琢再不爽也隻能乖乖執行。
"首長……"老金在老爺子身後行了個軍禮後轉身看著岑琢,等待他的決定。
"走吧。"岑琢轉身,歎口氣道
"把人都撤走,讓丁武和金誠留下!"
"是!"老金忙應了一聲。
沐白扶著岑老爺子進屋後就又折回到門口悄悄探出頭朝外麵瞄了瞄然後心滿意足的跑回老爺子身邊,往沙發裡一座,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直呼
"走了走了!終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