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板寸頭聞言一噎,頓時氣的眼一瞪就要上前來,被楊添伸手擋了一下。
"岑少——"楊添壓著脾氣上前兩步,打量了沐白兩眼才開口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岑少不會以為這樣麵對麵你倆能打贏我們三個吧?"
他們籃球隊裡,脾氣最好也最不會打架的就是小江了,要不然換他們中任何一個今天黑皮也不會被揍得那麼慘了。
"何況……你手應該受傷了吧?"楊添扯了扯嘴角,下巴朝沐白握著棒球棍的右手示意了一下。
"是嗎?"沐白目光直視著對麵的楊添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說
"那你們就試試看唄!來一起上,給你們隊友報仇啊!"
被楊添看出沐白手受了傷鬱天青也不再掩飾,徑直伸手接過沐白手裡的棒球棍握在自己手裡,沉著臉開口
"楊隊長想怎麼樣直說吧?想要打回去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鬱天青,除了球場上的勝負之爭,咱們之間沒什麼不能化解的仇恨——"楊添跟鬱天青目光對視。
"嗯!"鬱天青應了一聲,不曉得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沐白至始至終冷眼瞅著楊添,眼神裡的戾氣很重,仿佛對方隻要說錯一個字,他就要撲上去動手似的,聽到楊添的話後他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
"所以——我希望你們賠償黑皮和小江的醫療費,畢竟他倆傷的都不輕!之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以後除了在球場上其他任何地方我們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們都是大學生,雖然有時脾氣暴躁一點兒,但總體說來都還算是遵規守矩的學生,沒人喜歡天天打架鬥毆逞凶鬥狠,何況對方還是個京都來的富二代的官二代,他們吃飽了撐的才會跟岑姓少爺打來打去,打贏打輸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聞言,鬱天青和沐白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錯愕。
"可以!"人家都這麼說了,鬱天青順坡下驢
"你們要多少醫療費?"
"黑皮今晚可能要在醫院住上一晚,得縫針,醫療費明天我發你微信上,你轉給我就成!"楊添回答的很乾脆,緊接著又補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多要!"
黑皮的嘴有多欠在隊裡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今天被揍是他應得的,就是連累小江了。
"好——"鬱天青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攥在手裡的棒球棍鬆了鬆,他還以為今晚得打上兩場呢?沒想到楊添氣勢洶洶的追上來竟然是要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見鬱天青答應了,楊添也不拖泥帶水就準備走了,轉身之前他掃了沐白一眼,然後衝著另外兩名隊員道
"走了,趕緊送黑皮跟小江上醫院!"
"添哥——"板寸頭低喊了一聲,仿佛是有點兒不服氣。
"走了!"楊添看了他一眼沒說彆的,率先大步朝停車場外麵走,板寸頭縱然不甘心也隻能快步跟了上去。
"走吧——"鬱天青一手拎著棒球棍一手拉著沐白朝車子走去。
沐白坐在副駕,鬱天青開車,紅色的911很快駛出了停車場。
"這是去哪兒?"沐白開口問。
"醫院——"鬱天青目視前方,回答的很簡潔。
"用不著吧?"沐白抬起手瞅了瞅紅腫不堪的手掌,有點兒慘啊!
"回宿舍吧!你那兒不是有消毒藥水嗎?"沐白扭頭看著鬱天青的側臉說。
"萬一有木刺在肉裡麵呢?我沒有工具還是去醫院吧,最好是打針破傷風,拖把杆子很臟!"鬱天青頭沒動,隻是眼睛瞥了沐白一眼。
"嗬嗬……"聞言,沐白沒來由的突然笑出了聲,鬱天青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扭頭看了沐白一眼又趕緊目視前方,
"笑什麼?"
"沒笑你——"沐白把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瞅著窗外笑的不可自抑。
沐白覺得鬱天青真是個很神奇的人,明明是個學霸智商優越卻又高大健碩運動神經極發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體育生;明明看起來成熟穩重平易近人還很有紳士風度,誰能相信小動物們都很怕他,而且他一個校籃隊長不僅有潔癖還貓毛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