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岑琢鬱悶的想上樓將那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揍一頓,
"半個月沒見麵了,見麵你不問我好不好,張口就為那個小兔崽子跟我吵架,他隻是你兒子,我才是你老公!你能不能分清主次啊?"
"抱歉——"梅如音又在岑琢的腦門上親了兩下,輕笑道
"琢哥,這回白白被關的夠久了吧?明天讓他出來行不行啊?他才十九歲,彆給憋壞了!"
"……"岑琢頓時氣結,啞口無言,乾脆閉嘴睡覺不再理會梅如音。
早上五點多天還未亮,臥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什麼事啊?"梅如音囁嚅一聲欲起身,岑琢側過身在她肩上輕輕按了按拉上被子給她蓋好,然後輕輕拍拍她低聲哄道
"沒事沒事——你繼續睡吧!我出去看看!"
"嗯——"梅如音聲音不怎麼清晰的應了一聲。
岑琢披上睡袍大步過去,拉開房門後有些不悅的看了眼門口立正站著的警衛員,他側身出來然後輕手輕腳的合上房門,示意警衛員朝旁邊走了幾步才壓低聲音問
"出了什麼事?這一大早的——?"
"報告首長!"警衛員趕緊立正敬禮,壓著聲音向首長彙報,
"首長,七爺跑了!"
"跑了?怎麼跑的?什麼時候跑的?"岑琢眯了眯眼睛,他單手叉腰,煩躁的爬梳了一把自己有點兒亂的頭發,心中暗道
"死小子!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如音回來了他才跑!這是誠心給他添堵啊!"
岑琢頭疼的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如音這下又要跟他扯皮了,說不定一氣之下跑去海城住在梅家老宅那邊十天半個月又不理他了!
岑琢在心裡把小兒子恨得牙癢癢的,他就知道那個臭小子就是生來給他找不痛快的,事事跟他對著乾擰著來,因為他他跟如音已經不記得吵了多少回架了。
"發現這個——"警衛員遞過來一團繩索樣的東西,岑琢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一遍重新遞回給警衛員。
"他用這個跑的?"岑琢腦門兒青筋直冒。
"這是攀岩繩索,七爺應該是順著繩索直接從頂樓下到廚房後門,然後在翻後院圍牆時被警衛發現了——"警衛員為首長做詳細解釋。
"人呢?逮回來沒?"岑琢咬牙問。
"七爺當時騎在院牆上我們沒敢用強,等我們翻牆過去時七爺已經被一輛車子接走了!"
"去追!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追回來!反了他了狗東西——"岑琢氣的忘記壓著聲音了,竟然還找了幫手接應?!吼完一嗓子他馬上想起來妻子還在臥室睡覺忙又壓低聲音,
"馬上派人去追——把那小子給我綁回來……"
"首長——"警衛員目不斜視的看了眼岑琢身後緩緩打開的房門,低聲提醒了自家首長一聲。
於是,岑琢扭頭便跟梅如音的視線正正對上,前者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梅如音攏了攏睡袍,悠悠然的打了個哈欠,她用手優雅的掩了下口鼻,剛剛醒來的嗓音有些沙啞
"琢哥,彆追了吧,白白跑就跑了,反正你今天原本不就打算解他的禁足了嗎?你讓人追他萬一他著急忙慌的出了事怎麼辦?磕了碰了傷到哪兒了我不得心疼死啊——"
"……行吧!聽你的——"岑琢臉上的表情終於成功更換成了無可奈何,他朝警衛員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離開。
"首長,那七爺——"警衛員在他身後確認似的又問了一句。
"不用派人追了,隨他去吧!"岑琢頓了下又交待一句,
"讓丁武去找岑小七!"
"是!"警衛員敬完禮後一溜煙下樓去了。
"滿意了吧?"岑琢過去攬著梅如音的腰一起回到臥室,語氣裡帶著點兒不情不願的開口。
"什麼啊?"梅如音白他一眼,她知道岑琢的意思。
"你的心肝寶貝跑了自由了,現在你開心了吧?"岑琢忍不住輕哼一聲,
"你再睡會兒吧!天還沒亮呢!"
"唉——我還想著回來陪白白幾天呢,上次說好帶他去國貿那邊吃泰國菜的——"梅如音小聲的歎息著,跟著岑琢又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