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先生,你好啊!
晚上十點,“焰尾”酒吧。
"這兒是——"一身黑色酷炫騷氣十足的皮衣皮褲,全身上下都透著黑幫大佬狂霸酷拽氣質的年輕男人一屁股在沐白對麵的座位上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男子梳著大背頭,幾縷金色發絲狂放不羈的垂落在他飽滿的額頭上,他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深邃的目光習慣性的環顧四周一圈,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根比他手指還要粗長的雪茄。
"gay吧!"窩在沙發裡麵玩手機的沐白在對方坐下後抬了抬眼皮睨了他一眼,冷哼
"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黑幫老大是吧?我記得昨天我電話裡麵交待過讓你悄悄帶幾個人過來吧?"
男人聞言朝沐白聳聳肩,一副"太過低調不是我的風格!"的樣兒。
沐白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跟對方掰扯,他給對麵坐著的丁武一個眼神,接收到沐白的眼神丁武按滅手裡的煙蒂隨即站起身看了"黑幫老大"一眼才大步離開了。
"gay吧?"年輕男人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咽了口口水低聲道
"不是我說,小七爺,你約我說有事就是過來這gay吧喝酒?難道這裡的酒比彆處的好喝?還有,剛剛那個男人是誰?是來搭訕你的……"
"閉嘴——"沐白坐直身體,將手裡的手機隨手揣回褲兜,他吸了吸鼻子,視線落在男子指間的雪茄上,皺眉道
"把你手裡的煙掐了,難聞死了——另外,我叫你過來不是請你喝酒,更不是讓你打聽我私生活的!"
"那你讓我過來乾嘛?"男子噎了一下,不滿的咕嚨一聲,
"你就矯情吧,說的好像你不抽煙似的,剛剛那哥們兒不是也在抽煙嗎?怎麼沒見你讓人家把煙掐了?"
"第一——"沐白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晃了晃,
"剛剛那人是我的人,第二,武哥剛剛抽的是煙,香煙,你他媽手裡的是什麼,hiba,味道太他媽嗆人了,掐了——啊啾!"
"武哥?!"男子挑眉,
"他就是丁武?!"
他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待著,所以他雖然一直知道丁武的存在卻沒見過真人。
沐白狠狠打了個大噴嚏,他感冒剛好,鼻子敏感的很,一點兒刺激味道都能讓他鼻子發癢噴嚏打不停。
"好吧——"男子訕訕的把煙掐了,嘴裡還不甘不願的嘀嘀咕咕
"就你事兒多!矯情樣兒!"
"掐了——"男子將雪茄直接按進麵前的酒杯裡,杯子裡還剩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
"說吧,急吼吼的叫我過來有何吩咐?"
"我要收拾一個人——"沐白拿過一個乾淨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後把酒杯徑直推到男子麵前緩緩開口。
"七爺,您確定您要收拾的隻有一…個…人嗎?"男子的大手捏著晶瑩剔透的酒杯杯壁,目光邪肆的盯著沐白一字一頓的開口。
"一個!"沐白抿了一口酒給出肯定答複。
"我操!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啊,我的爺!"男子猛的往後一靠,雙手抱胸非常不爽的睨著沐白,
"就他媽收拾一個人,你身邊跟著的那倆退伍特種兵,隨便一個都能幫你收拾了吧?你還一個電話十萬火急的把我招過來,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啊?"
"金萬祥——"沐白將手裡的杯子放回桌麵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沐白眯縫著眼睛盯著對麵的男人,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廢話怎麼這麼多啊?"
"嘿——"男人被直呼大名頓時坐直身體瞪著沐白,
"你小子——你知道自己比我小幾歲嗎?啊?尊老愛幼懂不懂?你哥見到我也客客氣氣的,你小子竟然直呼我大名啊!"
真是個欠揍的小子,不過長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啊,就這脾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金萬祥頂了頂自己腮幫子又盯了沐白幾眼然後無奈放棄,眼前這位爺不是他隨便能罵能揍的主兒,算了,忍忍吧,忍一忍海闊天空!
金萬祥的父親是外公的安保主任,後來一次意外不幸去世了,外公原本有意給他妻兒一大筆撫恤金,沒想到年近十七歲的金萬祥找到外公說不要撫恤金,他想要接他父親的班繼續待在外公身邊,外公答應了,不過金萬祥當年年紀太小了,於是外公就送他出國深造。
金萬祥今年二十九歲,比岑錦玉還要大一歲。
"收拾誰?資料或者照片給我!"金萬祥有點兒憋屈的呷了一大口酒,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沒有——"沐白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裡琥珀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