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鵷鶵之瞳拋給了葉清歡。
清歡呆呆地接過那鵷鶵之瞳,就像忽然拾到了一個燙手山芋。
一旁的人基本也都怔住了,雲逍與宮城遙也各自停了下來,分彆占據一方居高下望。雲逍麵上不辨喜怒,宮城遙目中卻很有一番興味盎然。
寧顥這些已經“犧牲”的在旁看著,藍營這邊卻隻她一人笑嘻嘻的像在看場好戲,其他人自是十分不滿也不解夜寂流的這個舉動。
清歡見一時沒人攔她,第一反應自然就是禦劍奔向拱門之外。飲秋露本要前來相護,卻被夜寂流劈劍攔下。不過三兩交鋒,飲秋露右臂紅絹便化瓣瓣紅花飄零。
有那心眼快又熟悉他們的明白過來,夜寂流是不滿飲秋露出言針對葉清歡,又怕飲秋露落敗之後反怪葉清歡在旁礙手礙腳,所以就先支開了葉清歡。而他先前對戰飲秋露時,並未完全儘得全力……
這邊清歡還未飛出拱門,身後一陣風至,去路便被寂流攔住。寂流對她攤出一隻手來,笑眯眯道“小葉子,石頭玩夠了,還給我吧。”
“好啊,”清歡道,“用你胳膊上那塊藍布來換。”
寂流失笑,正要誇聲“有誌氣”,卻見清歡已經飛也似的向後逃離,寂流哭笑不得。
雲逍自然也是動了。待將鵷鶵之瞳交至他手,清歡方覺肩上重擔驟輕。城遙倒是沒有上來搶奪,而是抬手便往紅營最後兩人臂上探去。
與此同時,寂流亦與雲逍陷入膠著。雲逍欲相救同伴,瞅準一隙便將鵷鶵之瞳拋還給清歡。寂流立時便轉向清歡攻去。清歡奔逃不及,眼見寂流手指就要觸上她臂上紅絹,卻聽城遙喊了一聲,“小流!”
“乾嘛?”寂流停下動作滿麵莫名,心想他相護小葉子應也還不到如此地步。
“你已經死了!”卻是寧顥攏著雙手從旁大喊一句。
寂流猛一低頭,此時方才看到,自己臂上藍絹已被雲逍悠悠拋入水中。
但雲逍卻未及相救另外兩名同伴,眼見已無轉圜之機,立時轉變策略,轉而撲向餘下三名藍營弟子。那三人立時橫招相拒,卻也不過彈指之間,雲逍手中便已多出三條藍絹。同一時間,城遙亦將兩條紅絹拋擲一旁。
截至此刻,雙方共隻餘下清歡與雲逍、城遙三人尚且“活”著。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尤其最後雲逍與城遙兩人出手攻掠同門,更是使得觀者駭然。往日多隻見他二人彼此相爭,知道他們強,卻也不知強到何等地步。今日一見,方更確知與己相比,實是天壤雲泥之彆。
清歡也瞧得有些呆愣,捧著鵷鶵之瞳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竟也沒有“屍體”催促她快些逃離——隻需雲逍纏住宮城遙,她便能夠逃得掉的。
但或許紅營的人也覺得,這樣對藍營來說未免不公。因為無數次機會,宮城遙明明能夠對葉清歡出手,可他卻沒有。所以最公平的方式——
“看來,隻有我們倆來較量一場了。”宮城遙對雲逍笑道。因為這關係的並非個人,而是二十餘名同門共同的努力。
雲逍朝他略一頷首,對清歡道“他贏,給他。”
清歡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眾人擦亮了眼睛在旁觀看,胸腔噗通通跳得飛快。這二人的相鬥本就是一場視覺盛宴,何況還直接關係到雙方的勝負,與他們每個人都是密切相關。
清歡也是目不轉睛,鵷鶵之瞳被她攥在手中捂得溫熱。就在這時,眾人隻聽輕輕一聲“哢擦”,明明是很輕微的聲音,可是卻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內。
鵷鶵之瞳,正在清歡手中逐漸散作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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