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不管她的死活。”沈時硯又說,“我現在,隻是把林初漫當成親戚家需要照顧的孩子,其它的,什麼都不是。”
沈鹿溪蹙眉,很困惑,卻仍舊什麼都不問。
“林初漫的親生母親曾經幫過我小姨很大的忙,我小姨生前,就把林初漫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來對待。”見沈鹿溪仍舊一對冷冷淡淡的樣子,沈時硯又解釋。
“你小姨?!”沈鹿溪看著沈時硯,困惑不己。
“嗯,我小姨。”提起自己的小姨,沈時硯神色黯了黯,“她己經死了。”
死了!
沈鹿溪再一次詫異不己,她望著沈時硯張張嘴,卻不知道,一時要說什麼。
“林初漫是林正有的私生女,當年也是因為我小姨,她才得以回到林家,成為林家的大小姐。”沈時硯又說。
沈鹿溪聽到這兒,幾乎都明白了,問,“難道,你是因為你小姨,才會跟林初漫在一起,也是因為你小姨,所以沈家人都不反應你娶林初漫?”
沈時硯的小姨,不就是他母親的妹妹麼。
而且聽沈時硯的語氣,應該是他的親小姨,就是他母親的親妹妹。
他小姨將林初漫當親生女兒對待,那麼沈時硯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的沈家夫人,肯定也是喜歡林初漫的。
看著沈鹿溪,沈時硯唇角彎了一下,說,“算是吧。”
其實,也不全是。
有些事情,隻是做著做著,就成了習慣而己。
沈鹿溪聽到這兒,又有些困惑了,“那如果林初漫是被你大哥弄到生命垂危住院,那你母親,她怎麼會不管?”
“她從小就寵我大哥,寵的跟命根子一樣,隻要我大哥開心,他想怎麼樣都可以。”沈時硯雲淡輕風地回答。
但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眸色明顯又黯淡了一些。
他身上那些己經潰爛的傷疤,他並不想全部在沈鹿溪的麵前揭開,變相的讓沈鹿溪來心疼他,甚至是可憐他。
他神色的變化,沈鹿溪自然注意到了。
隻不過,她以為是沈夫人的偏心讓沈時硯感覺到不公平,委屈,難過,萬萬沒往其它的方向想。
試想,同樣是兒子,一個被寵的跟什麼似的,另一個卻被冷落,不管那個被冷落的是誰,誰心裡都不會開心的。
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人的一生。
但不幸的童年,卻要用一生雲治愈。
沈鹿溪想,沈時硯的童年,應該是不快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