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硯沈鹿溪!
不是唐祈年。
唐祈年如果回來了,肯定不會馬上來信因,一定是回家。
是慕夏。
偌大的辦公室裡,慕夏纖細的身影站在辦公桌前,手裡捧著相框,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早己布滿了淚水。
沈鹿溪手扶著門框,閉了閉眼,深吸口氣,走進去。
“夏夏”她去握住慕夏的手腕,低頭去看慕夏手裡的相框。
那是唐祈年和慕夏在倫敦的一張合照。
草地裡,唐祈年勾著慕夏的肩膀將人摟在懷裡,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頭,看著彼此,嘴角含笑,眉目傳情,西片唇瓣相貼,輕吻著彼此。
“寶貝兒,你說,你哥會不會把我忘記了,所以才不回來?”慕夏抬起淚眼,問沈鹿溪。
忘記了
沈鹿溪看著慕夏,恍然間想到了什麼。
“對呀,我哥要是頭部受到撞擊失憶了,那肯定就不記得回來了。”
“失憶”慕夏一怔,“你是說,你哥有可能失憶了?”
沈鹿溪點頭,“要不然,有什麼能解釋的通,他這麼久都不回來。”
因為沈鹿溪的這個懷疑,大家好像重新看到了一抹亮光,唐家開始在阿拉伯海岸沿線的所有城市的醫院裡去尋找唐祈年的信息。
可是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卻一無所獲。
不知不覺就到了夏天了,天氣漸漸開始變的熱起來。
在六月無比燥熱的一個晚上,沈鹿溪肚子裡的胎兒發動,被第一時間送去醫院,剖宮產順利生下一個兒子,母子平安。
孩子六斤八兩,很吉利的一個數字。
大家給孩子取名沈謹南,小名叫等等,是沈鹿溪取的。
寓意很簡單,就是大家都在等著唐祈年回來。
所有人會一首等,不管什麼時候,都等唐祈年回來。
又過了一個月,在沈鹿溪出月子後,慕夏跟休假一個月,帶著橙橙和糯糯去了巴基斯坦的海港城市,卡拉奇。
卡拉奇是距離唐祈年的飛機出事最近的一個海港城市,雖然唐家早就花不知道多少的人力財力在卡拉奇甚至是整個巴基斯坦尋找唐祈年,可慕夏還是想自己親自去一趟。
大家都清楚慕夏的想法,她要親自去找唐祈年,沒有人會阻止。
到了卡拉奇,除了晚上回酒店睡覺之外,白天她都帶著橙橙和糯糯,在不同的街道上穿梭尋找,每一刻都期待著,在她回眸的某一個瞬間,能在人群中發現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可是都沒有。
當她在卡拉奇待了整整一個月後,她不死心,又輾轉去了印度的孟買。
這裡也是阿拉伯海的港口城市,或許,唐祈年會來到了這裡。
跟在卡拉奇一樣,她每天都在不同的大街小巷穿梭尋找。
每天清晨都滿懷期待的出門,每天夜幕降臨的時候,滿懷的心又歸於平靜的回到酒店。
當她在孟買又待了一個月後,沈鹿溪也飛來了孟買,接她和橙橙跟糯糯回家。
晚上,兩個孩子睡著後,沈鹿溪和慕夏兩個人在酒店的陽台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