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硯沈鹿溪!
“滾,滾吧,我早就不愛你了,現在的你,還有什麼是值得我愛的”
“謹辰哥,把手機給我吧。”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看見你”
“嘟嘟嘟——”
許澄意愣愣的握著手機,首到那頭掛斷,手機裡傳來忙音,她才回過神來。
剛才沈謹辰跟她說什麼?
他說,是她害得糖糖變成了植物人。
他說,她自私自利,膽小又懦弱。
他說,她除了畫畫之外一無是處。
他還說,他早就不愛她了,現在的她,沒有任何東西再值得他愛。
他還說,讓她滾,滾的遠遠的,再也彆讓他看見她
不,不!
許澄意不相信,沈謹辰怎麼可能跟她說這樣的話呢?
不可能的,她不信,她堅決不信。
抹掉臉上的淚,她翻出方映竹的手機號碼,撥過去。
“澄意嫂子。”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方映竹有些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然後又聽到她說,“謹辰哥,你能不能先下去。”
能不能先下去
莫非,是沈謹辰壓在方映竹身上?
許澄意驀地瞪大了雙眼。
“映竹,謹辰他”
“嫂子,你彆誤會,謹辰哥今晚跟幾個朋友吃飯,可能心情不太好,自己灌了很多的酒,喝醉了,人根本不清醒。”手機那頭的方映竹打斷許澄意的聲音解釋。
心情不太好,自己灌了很多的酒
都說,酒後吐真言,人在醉酒後所有的行為,才是毫無顧忌的,能把心裡藏著的話和秘密都說出來
所以,剛剛沈謹辰電話裡對她說的那些才,才是他埋在心裡的話,才是他對她的真實想法
“謹辰哥,你彆”“唔~謹辰哥,我是方映竹,不是澄意嫂子”
“我知道你是誰,嗬你是映竹”
“唔~”
“嘟嘟嘟——”
當手機裡再次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時,許澄意像是被驚雷給劈中了般,己經徹底怔愣住。
剛剛剛剛沈謹辰和方映竹在做什麼?
沈謹辰在吻方映竹,而且,他知道,他吻的人不是她,就是方映竹。
當她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眼淚就再又一次止不住,嘩啦啦落下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輕顫起來。
“糖糖”她抓住糖糖的小手,從未有過的害怕跟絕望徹底籠罩住她,“爸爸不要我們了,媽媽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這一晚,許澄意都沒有睡,她枯坐在病床前想了整整一夜。
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回了沈家大宅,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拉著行李箱離開。
她隻帶走了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至於沈家人給她的,她一樣也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