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生咒!
“流離,你先退下!”姬彥柏見流離十分警惕的站在一旁,就知道他是對伏央不放心。
伏央用刀將對方被血水浸濕的衣服撕開,半斂著眸子查看傷口,表情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夜白見流離滿身防備,神色鄙夷,伏央如果想要姬彥柏的命,當時在秋閣山莊又何必救他?
見姬彥柏發話,伏央也對夜白使了個眼色,後者不屑的瞥了眼流離,轉身出了屋子,流離雖有不甘,卻還是跟著對方離開了。
“王爺這幾日切勿劇烈運動,飲食儘量清淡!”伏央將雪顏膏撒在傷口上,隨即將紗布放在榻上,轉身走到桌案旁,提筆開始寫藥方。
心裡再清楚不過,倘若不是趕著來南郡,這傷口也不會裂開。
“為何不問我找你何事?”姬彥柏看了眼紗布,並沒有要包紮的意思,眼帶犀利的看向對方。
伏央執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淡淡道“湘王倘若有事,定會相告,不是嗎?”
姬彥柏見他如此直白,冷哼一聲。
他從未想過,有天兩人會以如此方式會麵,更沒想過,會有所合作。
人生還真是諷刺!
“伏公子既然如此爽快,那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姬彥柏鳳眼微挑,直奔主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得知天靈劍在牧家的消息了吧!”
對這番話,伏央一點也不意外,夜白能查到的事情,雪樓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
牧家家大業大,勢力遍布中原,這天靈劍在誰手裡,完全不得所知。
“很可惜,伏某並不知曉天靈劍具體下落!”伏央毫不避諱,他自然猜出對方心意,如今他們想保初玖,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天靈劍。
“本王知道!”姬彥柏若有所思,良久方才道“牧家實力不容小覷,就算我們聯手也未必能查出天靈劍下落”
不然的話,姬彥昊也不會找了那麼多年,毫無音訊。
他們這麼漫無目的的尋找,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或許有個人可以幫我們!”伏央放下毛筆,掃了眼藥方,抬眸定定看著對方。
“什麼人?”姬彥柏聽到這裡,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就連打入牧家內部的人,都沒有關於天靈劍的絲毫消息,他倒有些好奇,伏央口中的人會是誰?
“姬流塵!”僅僅這三個字,仿佛讓對方定住一般。
姬彥柏反應過來,臉色煞白,眸中滿是殺意,語氣陰冷“你什麼意思?”
伏央表情冷漠,淡淡掃視男子一眼“如你所想,姬流塵並沒有死,換句話說,姬彥昊救了他,不過……”
伏央說到這裡,將放在書架上的視線收回,再次投到男子身上,不緊不慢道“現在是個活死人!”
“流塵沒死?怎麼……怎麼可能!”姬彥柏喃喃自語,當年他可是親眼目睹對方墜樓,呼吸停止的。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細雨蒙蒙,流塵的血混著雨水,渲染一大片,殷紅的刺眼。
“不然你以為姬彥昊為何要把巫白玉交給我?”伏央聲音漠然,想起那夜在乾清宮密室看到的少年,眸中一閃而過的複雜。
姬彥昊很聰明,知道他要找巫玉,便設下圈套,讓初玖盜取金龜,以此將他手中巫白玉奪走。再借談判,將巫白玉還給她。
不過卻要他答應治好姬流塵!
姬流塵根本就沒有什麼病,隻是自己不願醒來罷了。
姬彥昊想用巫玉喚醒他,從而得知天靈劍下落。
卻不知,就算有巫玉,隻要姬流塵沒有求生意識,一切都沒有意義。
當然,這些他沒告訴姬彥昊,也沒打算告訴麵前這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皇兄要用巫玉喚醒流塵,而你……需要巫玉來解身上的巫蠱!”得出結論,姬彥柏若有所思。
難怪……
隻是,沒想到皇兄對天靈劍居然執著到如此程度!
“纖兒知道此事嗎?”姬彥柏好似想到什麼,警覺的問道。
隨即想到對方為人謹慎,定不會貿然將此事告訴初玖,方才鬆了口氣。
轉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流塵現在何處?”
“乾清宮的密室!”伏央直言不諱,很自然,姬彥昊不讓對方知道此事,說明兩人之間隔閡還挺深的。
換句話說,當帝王的,有幾個猜忌心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