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說過所有的事情男人說了算,不要去多嘴,她剛剛多了嘴,這個男人沒有發怒,還給自己做了解釋,真好!
他都是這樣的身份了,有什麼樣上不了台麵的事兒,需要親自去做?
“陳生可以走了,霍生安排了便衣在那邊。”
車裡的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司機很快就回來了,給了陳冀生答複。
“港城就是港城,資本的世界,文玉你們這個地方真好,資本說了算!”
說完,陳冀生靠在車上,繼續想著找人的法子,有便衣,倒是有了問路的人。
“陳生,錢能通神。”
見男人一臉輕鬆,黃文玉又試探了一下。
“不是錢,是資本,資本是個複雜的東西,跟錢有關,但純粹的有錢不行!資本是錢與權力、關係的結合。
給你一百萬,讓你自己安排便衣保護,他們會讓你消失,知道嗎?”
小姑娘在不斷熟悉、試探自己,陳冀生也不點破,今夜就是捎腳試試,不用做什麼預案,他也樂得跟黃文玉聊天,正好熟悉一下。
“就跟姨夫和那些包租公一樣嗎?”
姨夫霍生就是黃文玉見過最有資本的人,做洗衣女的時候,他見過最多的有錢人,就是那些包租公、包租婆。
“以後不要當麵叫姨夫、姨兒,要叫霍生、方夫人,你們之間,該怎麼叫還是怎麼叫,我可以叫方姐,你不可以。
你說的對,大差不差,錢跟權力結合起來叫資本,單獨的有錢叫肥羊,以後的地產集團,就是我們這些有資本的,去宰殺那些有錢的肥羊。”
對於稱呼,豪門之間也不是能隨便叫的,自己當麵叫霍生姨夫,他也不一定敢答應,這一點,小姑娘要清楚,不然以後會讓霍生跟自己會很尷尬的。
說到地產,陳冀生隨口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其中的關鍵,沒錢買房,算不上肥羊跟韭菜。
“我如果去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比起當外室,對於姨夫霍生都很在意的地產集團,黃文玉心裡要惶恐的多,裡麵有許多跟姨夫霍生一樣的豪門大佬,她心裡有些不敢麵對這樣的大佬。
“見了你姨夫就叫霍生,見了其他人也一樣這麼稱呼,至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方夫人跟霍生都會教你的,沒事多去請教方姐,她會教你一些基本的東西。”
一路跟黃文玉聊著,不時摩挲摩挲大腿,位置不合適,人家姑娘還給調整一下,在資本說了算的港城有個外室真舒服。
到了灣仔的酒吧街,原本就五光十色的燈火港城,一下就爆炸了,各式彩燈的招牌,偶爾傳來的音樂聲,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陳生,那個就是便衣隊長,姓莫。”
車剛停在路邊,五個穿著夾克衫的人就走了過來,紀律算不錯,四人靠牆一人上前。
“陳生,酒吧街您可以隨便逛了。”
看著窗外呼吸都要壓抑的便衣莫隊長,陳冀生想到,現在的港城還真是警匪一家的。
“哪個酒吧的鬼佬多?那種做這個的。”
將手比了個槍的樣子,陳冀生也不打招呼,直接提出問題,首尾是霍生的,不需要他邀買人心。
“中間左手的維港之夜,我送您進去,在那邊您儘量不要跟鬼佬起衝突。”
陳冀生的問題,讓莫隊長的臉色,一下就苦了下來,本來以為是肥差的。
彆的鬼佬他能應付,但維港之夜的鬼佬凶得很,一樣的鬼佬警司來了都不好使,他的兄弟見了都要靠牆走。
“不是去惹事的,找人。”
留下這麼句話,陳冀生牽著黃文玉的手,另一隻手裡拎著一瓶酒,就往莫隊長所說的維港之夜走去。
“陳生,帶著我去不礙事?”
乖乖跟著男人往前走,黃文玉的心裡有些怕,軍裝都惹不起的鬼佬,應該是極其凶惡的存在。
“你是資本保護的女人,當街殺了他們,也就是處理起來有點兒麻煩而已,彆怕鬼佬什麼的,招惹了資本,一樣是待宰的羔羊!”
這話陳冀生是正常說的,黃文玉也就是聽一聽,可走在前麵的莫隊長卻打了一個趔趄,這話說的,真解氣!
莫隊長開門,跟門口的服務生對了一下眼神,再掃了一眼酒吧內部,人不多,這才讓開了門。
酒吧裡,跟想的不太一樣,沒有什麼勁爆的音樂,放的是歐美鄉村音樂,裝飾風格是純實木的,算是搭調。
將手裡的酒瓶跟美刀,向鬼佬酒保示意一下,便帶著黃文玉找了一個靠角落,視線比較開闊的桌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