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北上要見的人物,霍生的心裡也是有些忐忑,不是沒見過,而是沒有當麵談過事情,心裡也沒什麼底氣。
“如果那邊問起我,也不要矢口否認,就說認識,用古董換了十幾二十萬美刀,其他的還是之前說的,保密!
勞務派遣的事情,一定要措辭嚴謹一些,咱們不是用勞工!這一點切記!
勞務派遣一是解決外彙上的一些困難,以後勞務輸出歐美的方向要說,不然可信度不高。
二是技術培訓的前提要說清楚,與國際接軌也要說清楚,那邊的人員配置也是。
三是逃港的事情要說,與其偷渡不如放開一些,至於怎麼來,最好還是那邊正規走津港,港城這邊就靠你們了。
這事兒之前也有過成例,當年往蒙古派過一批人,但不好回來,這上麵的措辭也要注意一下。”
大體想了一下,沒有什麼疏漏了,陳冀生才慢慢的停下,想著爪哇那邊的事兒,心裡多少有些七上八下,頭頂星辰啊!
不用被那一雙雙燭照萬裡的目光盯上,僅是一瞥就讓人膽寒,也不知道回去會怎麼樣?
稍微走了一下神,陳冀生又跟董包二人約定好明天淩晨拉第一批貨,這才與三人告辭。
天擦黑的時候,霍家司機過來,送陳冀生在港大的小碼頭上了一條機動木船,直接在吐露港附近下船,晚上將近九點,陳冀生才到了之前所說的荒宅。
因為時間倉促的原因,荒宅隻是圍了院牆,順便打掃了一下,門窗什麼的依舊破爛,屋裡給留了十幾盞馬燈跟一桶煤油,霍生手下做事還挺嚴謹。
看著幾十米的院子,鐵皮圍擋做的院門,陳冀生也沒進荒宅,在簡易鐵皮門的兩側,開始從倉庫中丟出一堆堆的箱子。
算算數目大差不差,陳冀生這邊就算完事兒,都火燒眉毛了,想來巴古斯那邊也不會因為一點小缺失鬨事兒。
董包二人的手下也不錯,四點多鐘驚醒了在車上小憩的陳冀生,也沒跟他多說什麼,二三十個人開門裝貨,差不多天亮,看著一隊十輛十輪大卡,快速消失在視線之中,他這邊算是完事兒。
董包二人的手下,顯然也不是生手,之前肯定是走私這條線上的,弄不好就是兩人豢養的隊伍,手法熟練、行動謹慎,算是不錯的小隊伍。
隻要有個小時時間,能掐住吐露港的兩頭,抓現行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對董包也有交待,保人不保貨,出了事兒算是攪亂渾水,這點東西對儲備庫來說九牛一毛。
弄完了貨物,陳冀生玩了百十下點四五,小憩一下就是恢複精力的,效果很不錯,雖說沒有昏睡之後清晨精力滿滿的狀態,但再熬個三天三夜,沒什麼問題。
開車過了吐露港,沒有看到董包二人的車隊,在沙田轉了一下,就給包大佬那邊打去了電話,事情很順利,貨已經上了小船正準備接駁到貨輪上。
按照之前約定,陳冀生又提了一下黃金的事兒,因為金磚是裸貨,這點陳冀生肯定要明說,不然董包不知就裡,派了不可靠的人來,那會是不小的麻煩。
包大佬沒有什麼猶豫,直接答應了,事涉十五噸黃金,陳冀生讓他晚上提貨,看看能不能直接運到鄭生的金庫,這一趟,自己也得跟著押車。
從沙田回到荒宅,陳冀生又取了一把14,輕重機槍也有,隻是不合用,那玩意兒消耗子彈太多,沒法兒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一個人玩。
一把半自動步槍,配上兩三百發子彈,陳冀生有信心在夜裡弄掉鬼佬一個排,隻打阻擊,一個連也差不多。
畢竟之前北韓有過先列,而且大浦沙田交界,儘是些山嶺地段,有天然的地理優勢。
黃金的運輸也很順利,包大佬親自來的,帶的人手在體力說也是良莠不齊,看值得信任是選擇的標準。
大半的黃金,陳冀生也跟著過了手,這玩意兒跟說的一樣,墜手,雖說隻是接觸過大半,乾完之後,陳冀生的雙臂還是隱隱有些發沉。
一路上,同車的包大佬不時掃向副駕駛,那裡有陳冀生立著的步槍,座上是一大堆子彈,這麼看這位年輕大佬,也是個心黑手毒的。
“陳生,這條線以後不能再用了,怕下麵的人口不密。”
遲疑了一下,包大佬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軍火、黃金都沒有遮掩,一旦手下人泄露了消息,這裡被人盯上,起了衝突,他們幾個是擔不起的。
陳冀生這位年輕大佬,顯然是不在乎鬼佬的,從他一些列表現就能看得出。
無論是車上的槍,還是對於弗勒的評價,令人恐懼的弗勒在他眼中,都不是什麼威脅,鬼佬駐軍自然一樣。
想到他一天兩夜,就弄了這麼多東西進港城,背後那股勢力不言自明。
一旦被發現,肯定不會束手就擒,包大佬估計,一旦衝突,包大佬可以篤定,八成鬼佬要吃大虧。
“無妨!偶爾幾次出不了事兒,那處荒宅,四處不好監視,隻要有人盯著,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我都不知道下次的出貨時間,盯著也沒用。”
陳冀生對於包大佬的顧慮,也沒放在心上,他們走的是陸路海路,自己玩的是空間倉庫,雙方不在一個維度上,有些顧慮在陳冀生這邊根本就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