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冀生不再說話,隻是一杯杯的喝著威士忌,直到九點,史密斯沒有出現,就帶著兩女散場。
威懾弗勒的惡劣情緒,回到外宅依舊沒有散儘,這就讓兩女遭了秧,港城雖說流行民國風,但不流行大被同眠,兩人都是雛兒,也接受不了這個。
陳冀生隻能主臥黃文玉完事兒,再到張漪清那邊,不斷的轉換戰場,直到天亮才意猶未儘的罷戰,自己找了個房間,玩點四五到昏睡過去。
這樣殘暴煎熬的日子,在黃文玉跟張漪清將要崩潰的第五天才結束,因為史密斯出現在了維港之夜。
“陳生,您這邊需要加錢,我弄到的資料,超過了三噸!”
一邊細細咂摸著頂級的鬼佬威士忌,史密斯一邊擺出輕鬆的樣子,給將要開始的生意加價,克虜伯情報資料的獲取,這次格外的輕鬆。
隻是從一個快要廢棄的軍事基地,用了五萬美刀的價格,就連同空中運輸一起,輕易的被史密斯得到。
“不可能加價的,因為我幫你搞定了軍情六處的弗勒。”
看史密斯的表情,以及他所提到的重量,陳冀生有六成的把握,克虜伯的資料是真的。
一個看著巨大而精密的運轉體係,那隻是外觀,時間越長,其內部的漏洞越多,很可能有些很重要的東西,就跟垃圾一樣,隨時隨地在等著被清理掉。
因為重要的東西越來越多,數量過於巨大了,有些重要的東西,受重視的程度,也會急轉而下。
因為官場處處都在,許多的事情,走著走著步伐就會變樣,而行動者卻全然不知。
看史密斯的表情,陳冀生知道自己這次大概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就跟四九城時常收到青銅器的廢品站一樣,做了一次收破爛的,當然這樣的破爛越多越好。
“弗勒?”
對於陳冀生提到的弗勒,史密斯有些懵懂,這是底層情報油子該有的狀態,就跟史密斯一樣,弗勒或許隻是化名,或許弗勒在情報界另有化名。
“等著,我有禮物給你,一會兒讓酒保打電話,帶著我的禮物跟弗勒見麵,如果不認識,他會給你做自我介紹的。
我給你的禮物,你要跟弗勒抱著一起合影留念,酒吧那個本地的服務生,也要在照片裡出現,明天上午,我們就在這裡交易。”
五十多了還在情報界的底層瞎混,不是能力不足、沒有上進心,就是得罪了上一層的領導。
在陳冀生看來,史密斯屬於前兩者,情報界的廢物,但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比如現在,沒跟史密斯多說什麼,他直接出了酒吧,從汽車後備箱拿出了一個旅行皮包。
酒跟皮包,是陳冀生每天要帶著上車的,皮包是空的,隻為不時之需,現在就有了用處。
“裡麵是‘陶式’的戰鬥部,不要隨意撞擊,照片弄好了,東西明天一起還給我。”
將皮包放在桌子上,陳冀生便帶著兩女離開,留下臉上還帶著懵比笑容的史密斯。
“今天心情不錯,晚上加班!”
本以為逃脫地獄的兩女,剛剛還輕快的步伐一滯,相視苦笑,可能等陳冀生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們才會理解現在的幸福。
回到外宅,先給鄭生打了電話,以之前定好的密語,讓他準備黃金,陳冀生這才去給兩女送上了沉重的離彆禮物,跟史密斯的交易完成,距離陳冀生的離開也不會太久了。
第二天上午,陳冀生依舊開著之前去大浦荒宅的轎車,來到了維港之夜,金條就放在了後座,讓轎車的車頭,很明顯的向上翹起。
“陳生,您來了,東西就在卡車上,咱們換車就好,空車您還是停在這裡。”
再見麵,史密斯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顯然在弗勒那邊,得到了不怎麼好的待遇。
對於陳冀生,史密斯的態度諂媚,還帶著謹小慎微的畏懼,無論是已經照了照片的弗勒,還是貨車皮包裡的‘陶式’戰鬥部,都會輕易的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當見到還沒有被美敵列裝的‘陶式’戰鬥部的時候,臉一下變綠的弗勒,自然狠狠的招待了史密斯一番,這是能在港城出現的東西嗎?
這東西出現在了港城,以後的他如果想要跟陳冀生敵對,恐怕隻有在非洲的偏僻角落,才能有他的安身之處。
懵懂無知的史密斯,在聽了弗勒的科普之後,也是瞬間臉色變得慘綠,這是自己家的東西,他都不知道的。
明知其中細節的綠臉弗勒,跟一臉懵懂的綠臉史密斯,加上一個完全不知就裡的本地服務生,一起照了各個角度的照片。
照片是弗勒親手洗的,這種照片,他沒有一點讓彆人代勞的心思,隻要暴露了,盟友那邊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他扣押。
各種傳說中的手段,都會用在他的身上,不管他的忠誠與否,也不會管六處是否抗議,這涉及到了正在進行的戰爭。
‘陶式’據弗勒所知,不僅能打坦克,對於慢速飛機的威脅也是致命性的,一旦出現在安南戰場,會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