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力,也留不上這樣的痕跡,隻是今天他沒練三女學的那一套,而是跟老二、老三一樣,下踢上打。
三女今天也都帶了解放鞋,相比於球鞋,解放鞋的底子相對厚實一些,可以緩衝一下減小痛苦。
看了一會兒,想著許了大姐大衣物還沒給,陳冀生又出去溜達了一趟,帶回了一個帆布兜子。
從自己出現,到眾人結束,差不多半小時,他們應該是按照課時劃分的,幾個高材生有點門道。
“大姐大……”
見幾人要回西間,陳冀生往東間走了幾步,叫住了大姐大。
“冀生,什麼事兒?”
很順利就把大姐大叫到了東間,顧霆那邊沒什麼反應,直接就進了西間,聽著稱呼,想著剛剛的笑聲。
陳冀生覺得今天有些事兒,透露著詭異,大姐大之前雖然笑過,但多是虛應故事的笑意。
不會跟二姐、小妹一樣,見了自己不一樣的形象發出笑聲,那是家常的笑聲。
“許給你的衣服,連衣裙什麼的抓緊穿,明年或許就穿不了了。”
聽著陳三兒另有深意的話,大姐大打開了帆布兜子,裡麵最多的還是內衣,一雙素白色的皮涼鞋。
還有就是紗綢質地的連衣裙,一隻手細細摩挲著幾件連衣裙,然後是各種內衣,比陳寶紅的大一點。
“冀生,你是個能抓住女人心的,我也沒有彆的要求,就是一點,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很多人等著你保護呢!
你二姐、小妹、小弟、爸媽,我這個大姐大,還有顧霆、顧雷,還有那個小薑雨……”
這話大姐大說的不費力,好像之前打過草稿一樣,卻讓陳冀生陷入了詫異之中。
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這可是大姐大顧一舟啊?燭照萬裡幾乎全見過的大姐大啊!
即便是聯姻,即便是換親,這話也不是顧一舟能說出口的。
最近沒使勁揉搓她,怎麼心理防線全部崩潰了?這是要自甘沉淪,隨波逐流了?
自己昨天說的?細想了一遍,大姐大不會有這樣的知識麵,從秦到清,他能知道兩個朝代,都算她學識淵博。
現在的曆史學,斷代都還沒整明白,許多東西都是拾前人牙惠的,不是信息爆炸的年代,隨便就能瀏覽朝代的大概。
這是跟熟知各種史籍,與現在局勢的高手複過盤,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放棄了?
現在肯定有這樣的高手,而且不在少數,群星裡麵可不都是平頭百姓,許多都是家學淵源。
即便不是家學淵源,也有不少通過學習戰鬥,貫通中西大才、鬼才,這樣的人大院裡有的是。
跟陳冀生想的差不多,大姐大跟顧霆,昨天回到大院,因為她們住的比較靠後,遇上了一個伯伯。
這位是跟她們家父輩差不多的存在,而且是搞政工的,雖然不在群星之列,但群星之中的許多人,需要仰望。
因為傷病的原因,在家休養幾天,在大院散步的時候,碰巧遇上了。
顧一舟知道伯伯的來曆,知道人家是家學淵源,想著陳冀生說的,就主動打了招呼,借聊天的機會請教。
最初無非是曆史典故、野史故事的問答,顧一舟得了知識,那位得了樂趣。
陳冀生說了一串的朝代興替,顧一舟是從頭一個個問的,起初的秦漢還沒什麼,到了唐宋也算順利。
可陳冀生著重點的明史,顧一舟問的也格外的多,那位講著講著,自己就陷入了長考之中。
再問了一下,下麵的大致問題,到了婦寺乾政這一節,這位在大院的林蔭道上就一直保持了沉默。
沒有跟顧一舟姐倆告彆,而是在將近十點的時候,請姐弟倆到家裡做客。
長者所請,兩人也不敢推辭,一路到了小樓裡,那位才開始跟姐倆促膝長談。
顧一舟一句‘曆史總是不斷的重複’,現學熱賣的東西,卻讓那位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沉思之中。
這位伯伯雖說搞的是政工,但說話做事乾淨利落,更像軍伍之人。
即便與家裡的父輩聊天,也隻是偶爾沉思,不過片刻就能繼續聊天。
高層聊天,多數時候是事無巨細,但涉及到了時局,多半雲山霧罩。
顧一舟順手拿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串聯的史例,加上這個點睛之筆,怎麼能不讓人驚心動魄?
起初的那位還以為是過於悲觀的想法,可顧一舟不知怎麼又想起一句,監獄跟勞改農場才是避風港,可是讓那位大驚失色。
明白人從來就有,但因為是明白人,所以最常用的就是保持沉默、靜觀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