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落座,一大爺易中海,用杯蓋磕了磕茶缸,想看熱鬨的人基本就靜了下來。
“昨晚兒,咱院的許大茂打了媳婦,大家可能都聽說了……
兩口子拌嘴打架,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是,許大茂!說說你因為什麼打你媳婦婁曉娥?”
作為四合院的扛把子,老易這個一大爺開篇明義,手法嫻熟老練。
將本不該院裡管的事情,一下就提了一個高度,讓許大茂成了眾矢之的。
苦主婁曉娥跟被告許大茂,坐在八仙桌的對麵,本是夫妻的二人,卻分坐兩張條凳,矛盾依舊尖銳。
剛剛許大茂垂頭坐在條凳上,被一大爺點了名,也不敢不回應,抬頭轉向坐在自己西麵的老婆婁曉娥。
臉上帶著乞求的喊了一聲‘娥子’希冀自己老婆能拉自己一把。
他轉頭的時候,陳冀生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夜裡光線不好,隻是有道依稀的黑線在臉上。
沒有包紮就是傷勢不重,不重就跟撓的差不多,夜裡陳冀生能打中就不錯了,控製傷痕的大小,他還做不到。
“你給三個大爺說說,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小石子崩的,你說說,看三個大爺信不信?”
許大茂的示弱沒有得到婁曉娥的諒解,差不多還是昨晚的開頭,隻是環境有所改變。
昨晚兒是在家裡,今晚就展示在了整個四合院住戶麵前,這下看許大茂還敢行凶。
作為婁半城的女兒,婁曉娥還是驕傲的,雖說下嫁了許大茂,即便這裡麵有波折,也壓不住她的傲氣。
尋常拌個嘴她還是能接受的,被許大茂毒打,這個她接受不了,從昨晚到現在心裡一直憋著氣呢!
即使許大茂已經服軟,但婁曉娥這邊還是落井下石,不好好治理一下,自己以後可就沒法過了。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我這臉上真是讓石子兒崩的,就昨晚兒在前院陳家門口……”
想著昨晚的糟爛事兒,許大茂也在人群之中逡巡,當看到正在水槽邊上吸溜著茶缸的陳冀生,他的臉色一變。
有心想要說什麼,但沒敢,有了之前傻柱的提醒,作為軋鋼廠場麵人的許大茂也打聽了,這個小子可厲害了,自己絕對惹不起。
“許大茂,許大哥!你說昨晚兒是在我家門口傷的,這事兒咱們得論一論了,怎麼就在我家門口傷了?”
許大茂提了昨晚在哪傷的,這就跟陳冀生有關係了,沒讓準備落井下石的一大爺開口,他輕踹一下顧霆的椅子,先開了口。
“我……就是我路過的時候……”
沒想到陳冀生有此一問的許大茂,多少有些慌亂,說自己昨晚兒不知怎麼,就想看看陳家姑娘的貼身衣服?
這話他不敢說,說了,不用一大爺出手,坐水槽邊那個小年輕,就能整死自己。
“路過一下,臉就崩那樣兒,你這是做了虧心事兒了……”
許大茂軟綿綿的,也沒有下死手的機會,陳冀生在院裡眾人麵前,說了幾句算是露臉。
也不軟不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表給四合院住戶看的,隻要涉及到了陳家,自己就會過問,無論大事小情。
“許大茂!說什麼瞎話呢?大晚上的讓石子兒崩了,還是在前院陳家門口,說出來誰信?
你說,是不是出去招惹女同誌讓人給撓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喲……這就是讓人撓了,你們看、你們看,這不是一伸手撓上的?”
陳冀生說完,傻柱立馬接了茬,從聾老太太身邊,直接走到了許大茂麵前,連說帶比劃。
在一大爺欣慰的眼神裡,通過帶著妖嬈的動作,給許大茂的傷情定了性。
“滾蛋!你個傻豬,有你事兒沒你事兒,我抽你……”
自家事兒自己知,許大茂被傻豬一通比劃,心裡也害了怕,這事兒鬨騰大了,對他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見傻豬還一個勁兒的比劃,許大茂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嘴巴子就抽在傻柱頭上。
“許大騾子,行啊!敢對你柱爺下手,走你……”
作為練家子的傻柱,也算是栽了,離著許大茂太近,大嘴巴子的速度也快,雖說做了反應,但也沒躲過去,被抽在了頭上。
大庭廣眾之下,這麵子折的就大了,損了許大茂一句,說了一句場麵話,一個過肩摔,就把許大茂摜在了地麵上。
“呃……傻豬你特麼……”
傻柱的過肩摔,可不是跟許大茂玩鬨,實實在在的摜在了地上,要不是中院地麵是土地,如果在外院。
傻柱這一下,就能讓許大茂臥床幾天,這許大騾子也是個反應慢的,緩過氣兒之後,起來就要跟傻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