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的一錘定音,讓一大爺為許大茂求情的話,憋在了肺腔子裡,臉色一下就深沉了起來。
一邊的許大茂見枕邊人對他也下了死手,一時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起身抓住婁曉娥的頭發就下了手。
“娥子,你這是要弄死我啊……我特麼抽死你……”
先是左右一邊一個大嘴巴,之後又是一腳,婁曉娥直接被踹翻在地,許大茂還是不解氣,上去就是一頓踹。
婁曉娥被打的哭喊著滿地爬,這個時候,無論是三個大爺,還是傻柱,還有滿院的住戶,沒有一個上去拉架的。
瞧許大茂的腳在婁曉娥的胸前踩著,許多人的臉上還露出了神秘的笑意,不僅不拉架,還看的津津有味。
“你特麼當我是擺設嗎?”
陳冀生見著婁曉娥的好鄰居,而且受過她恩惠的聾老太太,一聲不發而且嘴角彎彎,頗有玩味的樣子,就起身出了一腳。
在婁曉娥由哭喊變成慘叫,無依無助的四處求助的時候,陳冀生一腳側踹,直接將許大茂踹飛。
飛在空中的許大茂沒有慘叫,也就‘呃’了一下,直接落在了三個大爺圍坐的八仙桌上。
‘咵嚓’一下,將看著很結實的八仙桌砸的四分五裂,三個大爺也受到了牽連,一個個跌坐在了地上。
就這個時候,院裡的住戶中,還有人發出了放肆的笑聲,顯然是被狼狽的三個大爺逗笑了。
“謝謝你救了我……嗚……”
今晚的時間對於婁曉娥而言,過得很快也很慢,快是因為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很快就被人救了。
慢是因為剛剛許大茂打自己的時候,院裡眾人的表情,一個個一幕幕,依舊在她眼裡回放。
三個本該主持公道的大爺,一大爺麵無表情,二大爺喜聞樂見。
尤其是許大茂踩自己胸前的時候,自己都要疼爆炸了。
二大爺居然眯起眼睛,還舔了嘴唇,雖說憋著笑意,但臉上跟開了菊花一樣,老扒灰的樣子,簡直該死!
三大爺隻是張了張嘴,推了推眼睛,就漠視了自己的絕望,許大茂給他的東西,許多都是她點過頭的。
最可氣的不是那些看著自己遭難,還津津有味,甚至笑出聲響的院裡住戶,自己的求助不是針對他們。
最可氣的是昨晚還安慰自己的聾老太太,她竟然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遭難,看著自己在絕望中呼喊。
最聽她話的孫子傻柱,就在她的身旁,隻要她一張嘴,自己就能得救。
而自己最早的呼救對象就是老太太,這個自己給她做過飯,送過糧,過問頭疼腦熱的聾老太太。
院裡的住戶婁曉娥大多認識,可求助的絕望眼神,遞過去了,不管是熟悉的,還是半生不熟的,全部選擇了漠視她的絕望。
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作為資本家千金的婁曉娥,自覺沒少幫助這些院裡的住戶。
不愛吃的粗糧接濟給他們多少,數都數不過來,反正他跟許大茂結婚之後,定量的粗糧,吃過的有限。
即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她也拿出了這些粗糧,接濟過院裡的人,本以為和和氣氣的四合院。
沒想到,到了最絕望的時候,也最為冷漠,那一道道冷漠的目光,在婁曉娥的眼裡就跟禽獸一樣。
救自己的是一個陌生人,自己的眼光一到,這個英俊溫暖的人就站了起來,一抬腿,自己的痛苦就消失了。
看著擋在自己跟許大茂之間的厚重背影,婁曉娥哭的更為淒慘了,自己這是瞎了眼才嫁給了許大茂這個畜生。
“婁姐,用不用上醫院?”
背後婁曉娥哭的讓陳冀生心煩,嗚嗚嗷嗷,一陣接著一陣,不過聽聲音中氣很足,應該是疼的。
對婁曉娥,陳冀生跟前院閆解成一樣,是分開叫的,隻叫婁姐、於姐,不叫嫂子。
按說叫於麗、婁曉娥都應該稱呼嫂子的,但他就一個大哥,沒那麼多嫂子。
四合院裡用的都是街坊輩,這老話怎麼說的?街坊輩、胡楞個,怎麼叫怎麼有理就是了。
“不用,我沒事兒,就是疼……”
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自己胸前的溫暖男人,婁曉娥有些窘迫,那裡肯定被許大茂踩的青紫一片,不好看了。
剛從絕望之中走出來的婁曉娥,感官依舊很敏銳,順著眼光,就知道這個男人在看什麼。
沒有什麼大庭廣眾之下羞怯,也沒有被人看的惱怒,她借著喊疼,將胸前的大燈,都要推出衣領了。
經曆過絕望的婁曉娥,心裡也有了明悟,這滿滿登登一個四合院住的全是畜生,除了麵前這個男人。
畜生們剛剛都看過,這個男人要看,彆說是捧著了,就是現在解開前襟,婁曉娥也不會有一丁點兒的猶豫。
自己最狼狽的一麵,都讓四合院裡的畜生看完了,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要看瓜,敞開了看就是,自己予取予求。
感受到自己推出去的瓜取悅了男人,婁曉娥微微抬頭,用帶著血的嘴角,給了他一個最迷人的微笑。
看著男人嘴角的迷人微笑,婁曉娥臉上的笑意也帶上了諂媚,不管那些個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