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主!
彼羅薩帝國的冬季,即便寒風凜冽,皇宮內外依舊溫暖如春,巨大的結界將這裡的氣候完全隔絕,南方諸國本來很少有雪花,但今年,鵝毛大雪讓彼羅薩帝國裹上lā
齊蒙已經在伽羅的‘保護’下提心吊膽了三個月,不過隨時間過去,齊蒙現要逃脫大帝的掌控全無可能,從皇宮逃走的念頭斷絕了,反倒慢慢習慣了伽羅全天的‘保護’。
既然免不了又要當大帝手中的棋子,那為什麼不在棋盤上設下自己的棋局?
十四皇子,齊蒙對這個大帝指明的繼承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此時的皇宮,經常能聽到大帝有氣無力的咳嗽聲,寒冬雖然被魔法結界抵擋在外,但沒有任何魔法結界能都抵擋那氣候引起的最細微的法則變化,這最細微的變化,也在巧妙地改變著大帝和他體內大祝福術的為妙平衡。
大帝已經是三天沒有舉行會議了。
白雪和寒風籠罩的帝都,在彌漫血腥味之前,陷入了異樣的寧靜。
連酒店的醉漢,囂張的貴族,也收斂了他的德行,這些天,在街上行走的人越來越少,而還在街上行走的人,不是死士便是刺客!
一行清脆的馬蹄聲,從街上穿梭過去,領頭的白袍男子時刻警惕著四周的一切,行人,小巷,乃至一堆積雪,他知道,那裡隨時可能有一把利刃飛出來,即使大帝還未走向生命的儘頭,這也是可能的。
一直被大帝安排在軍中的十四皇子,終於回到了這片帝都。
在一條小巷的儘頭,五六個男人看著前方從小巷前經過的人影,二皇子皺了皺眉頭,道“父親還真的秘密把他叫回來了。”
時過境遷,當年優雅英俊的二皇子,眼角多了些皺紋,他深邃的雙眸已經褪儘了當年的輕浮,有的隻是睿智。
“巴爾撒先生確定大帝已經活不過今天晚上,就算現在讓十四皇子”二皇子身後的一位帝都衛隊隊長道。
博朗親王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話打斷,道“急什麼,等了十幾年,這點時間都等不下去嗎?”
此刻皇宮內外被護衛層層把守了起來,這些皇宮護衛名義上都是大帝的衛軍,事實上他們卻是各有其主,其中大部分的護衛都是聽命於博朗親王和二皇子。
而帝都也限製了進出,除了一些權貴,平民已經不被允許隨意出入。
幾位仍留在帝都的皇子,都已經從皇宮出來,並藏身於帝都之中,暗中指揮著各自的屬下。
誰的行蹤藏得最深,能夠殺死對方,活到最後,就是新王!
十四皇子一頭銀白的長,軍馬生活,讓他的眼神好似一頭猛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此時他菱角分明的臉龐上寫滿了凝重。
把守在皇宮正門口的兩個衛士,看著十四皇子和其餘的人從大門馳入,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若有強者在此,會驚訝的現這兩個普通衛士的鬥氣高達十六級!
十四皇子下馬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奔赴大帝的寢宮,而是朝著齊蒙貴賓堡跑來,到門口之時,他示意背後的人留下,自己整理了被雪水濕透的衣衫,挺胸拔背,清理掉袍帽上積雪後,推開了沉重的木門。
大廳內,本來用以裝點的壁爐已經被塞進了柴火,一個價值上萬金幣的百年茶壺,被火焰熏黑,此刻壺內的水,正在沸騰。
齊蒙坐在棕色皮製沙上,茶幾上擺放著兩個茶杯,此刻正熱氣騰騰,散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他抬眼看了一眼門口走進的十四皇子,將手中的古卷隨手丟進了壁爐。
“皇子請坐。”齊蒙淡淡地道。
十四皇子畢恭畢敬地向齊蒙行了行禮,坐在齊蒙對麵沙上,道“齊蒙先生,父親已經跟我說了您的事,很高興您能幫助我。”
齊蒙笑了笑,端起精巧的茶杯淺嘗了一口,這是他特意要求皇宮的茶師製作的甜茶,對於苦澀的藝術毫無興趣的混混而言,還是甜茶較為適合他的舌頭。
“皇子殿下,您帶了多少人來呢?不會跟我說您真的隻帶了門外那幾個吧?”
十四皇子一聽齊蒙慢吞吞的語氣,見他臉上這些平靜,也大概明悟了混混是怎樣的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優雅地嘗了一口後,向齊蒙微微一笑,道“是的,我隻帶著這些人,不過我相信有您在一切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