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辭莞爾一笑道“站在那不動,是等著我過去抱你嗎?可我做菜弄了一身油煙,你要是堅持一定撒嬌要我抱,也不是不行。”
餘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是撒嬌了?”
oa說完這話,白了一眼alha就憤憤上樓。
顏辭看著他的背影,笑著補充道“慢點上樓。”
待到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傳來,顏辭才鬆了一口氣,他手撐在餐桌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肌肉在微不可查的發抖,額頭跟手心都出了冷汗
顏辭沒有表達出來,但他在害怕,他真的害怕餘意會不告而彆,會就著這個機會躲自己,會帶著孩子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沒有安排人跟著餘意,他鬆開手,像是玩了一場驚險刺激的豪賭。
他像個明知勝算很低的賭徒,貪婪自私的想要搏一搏,想要知道幸運女神會不會蒞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就像要燃儘生命的火燭,像在黑夜中迷路的旅人,終於迎來了曙光與勝利。
餘意回來了。
他的oa在離開後,知道要回來,他沒有想逃
餘意上樓換衣服時,還很不解的想為什麼顏辭知道自己出門後卻不生氣?
換好舒適寬鬆的家居服,乖乖洗了手出來的困惑寶寶餘意,摸出了藏著衣櫃裡的手機,皺著眉頭百思不解的想,難道他知道我去了哪兒?難道他派人跟著我?難道我身上還有彆的定位器?所以就算沒帶這個破手機他也能知道我在哪?
餘意蹲在地上,緊緊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都沒想通。
直到房門被推開,顏辭走進來催促他,“怎麼蹲在這兒?洗臉洗手了嗎?”
餘意乖乖點頭,顏辭彎著嘴角招呼他道“那下樓吃飯了,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餘意心裡堵得慌,特彆想要質問顏辭。
想問他究竟在打什麼糖果炮彈?想問他是不是在飯菜裡下了迷藥?
為什麼明知道自己離開卻不生氣,反倒是擺出這樣深情體貼的臉?
oa蹲在地上,仰頭問他,“你、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顏辭看著他,一臉無辜的問“說什麼?”
餘意知道他在裝蒜,心裡有些不悅,憋屈的慌的他從地上起身,像隻生氣的貓一般,甕聲甕氣道“沒什麼!”
但因為蹲的太久,又起身太猛,有些貧血的餘意瞬間就腿軟的往前傾倒,顏辭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驚恐的問“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alha的語氣太暖心,他的懷抱太舒服,餘意瞬間的不悅、猜忌、懷疑、生氣、全部煙消雲散,被湧來的溫暖與安撫給填滿。
他上午偷偷離開,如今已經到晚飯時間了。
夕陽紅透半邊天,他才回來。
在外折騰了一整天,在餘成樹麵前扮豬吃老虎,宣泄心中積壓多年的恨,又去了g市郊外的墓地去看譚佳雅,在墓地裡自言自語傷感落寞了兩小時。
最近一直生活規律,除了吃睡就是被alha哄著寵著的小豬餘意困了、累了、委屈了。
他靠在顏辭的懷裡,聞著對方身上熟悉又安心的信息素香味,輕聲叫道“顏辭”
聽他這有氣無力的聲音,顏辭都快急死了,“我在!你究竟怎麼了?受委屈了?有人欺負你?還是身體不舒服?”
餘意窩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顏辭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大手放在餘意的後腦處,輕輕撫摸像是在給oa順毛一般。
“我剛做了菜,油腥味太重,你一會兒會不舒服的。”顏辭柔聲開口。
餘意卻揪著他的衣領不鬆手,任性的像個小孩子一般,倔強的說“不要!”
行吧,顏辭其實心裡還挺高興的。
他感覺自己真的栽了,栽到了這個柔弱敏感的oa手裡,對方的一言一行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明明今天知道他不見後,自己是非常生氣的,可當他趕到墓地瞧見餘意那傷感的臉時,整個人心都在疼。
怒火被衝刷乾淨,餘下的隻有心疼。
兩人就這樣在衣帽間抱了許久,餘意像是累了一般閉眼靠在他胸前,然後緩緩開口“我今天去了監獄,看了餘成樹,出來後、又去看媽媽了”
他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他在跟自己解釋,他以這樣的方式與自己示好。
顏辭快被他撩爆了,他顫著聲說“餘意,我真栽你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