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一拍桌子,一臉怒容,“她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為郡主,如此行徑與潑婦何異?”
宋芙忙又將她當場甩回去的兩巴掌以及程鈺為她出氣的安排說了。
阮瑜才點頭,“如此,有世子護著你我也放心。”
阮瑜雖隻比宋芙年長兩歲,去十分自覺的承擔了宋芙“娘家人”這個身份。
宋芙伸手抱住阮瑜,撒嬌道“就知道阮姐姐最好了。”
阮瑜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嗔道“你呀。”
宋芙笑的更甜了,猶豫許久,還是低聲問“阮姐姐,早年二表兄留下的一些東西是否……”
阮瑜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輕輕頜首,“全在我府中。”
“阿芙,你要嗎?”阮瑜從來不蠢,她是個十分敏銳的姑娘。
宋芙輕咬下唇,點頭,“我想看看。”
江家軍的名單早已隨著三年前的事被毀,她想看看能否從二表兄的遺物中發現些什麼線索。
阮瑜頓了頓,說“要什麼?”
那些留下來的東西,沒誰比她更清楚。
這三年來,她日日夜夜都是靠那些東西陪著才能安睡。
宋芙的聲音更低,“有關江家軍的東西。”
“有。”阮瑜回答的很快,“一會兒棋雲隨我回阮家去取吧。”
“你如今還傷著,便彆折騰了。”
阮瑜沒待多久,用過午膳後眼看程鈺回了府,她便十分自覺的離開。
棋雲去送阮瑜並取東西。
棋雨去給嬤嬤送厚禮。
一時間她身側竟沒了人,隻有程鈺。
“可擦了藥?”
程鈺詢問。
宋芙沉默。
棋雲去阮家取東西,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棋雨倒是回來的快,可她昨日故意將人支開就是怕棋雨瞧見她的傷口之後哭個不停。
對比之下……
還不如程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宋芙此刻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我給你擦藥。”
程鈺不容拒絕的開口。
“奧。”宋芙乖乖應下,背對著程鈺脫衣裳。
原本應當隻是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音,可今日程鈺卻聽到了一道略有些沉悶的撞擊聲。
她身上還帶了旁的東西?
宋芙比程鈺更緊張,迅速將錦盒塞進了枕頭下麵。
卻不知她這有些慌張的動作而造成的聲音全被程鈺聽的清清楚楚。
“好了。”
宋芙趴在床上。
程鈺一睜眼,便敏銳注意到宋芙枕著的枕頭比旁邊那個高出一截。
她藏了個東西在下麵。
程鈺倒也無心探究,眼神一掃而過,落在宋芙腰間。
她的藥自然是極好的,一晚上過去便已結了痂,棕色的痂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十分刺眼。
他將藥抹在指尖,輕輕擦拭。
因為突如其來的冰涼,宋芙的身體輕輕顫了顫。
不過因為她這次就趴在床上,程鈺倒是沒在動手,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腰側。
昨日他留下的掌印已經消失,這讓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宋芙的傷口不算太大,傷的卻很寬。
他擦的仔細,時間難免久些。
宋芙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主動問道“夫君,為何芳華苑我不能進了?”
“芳華苑的這位霜姑娘……是何出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