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崽崽是個小甜寶!
“還是好好勸勸洪先生吧,這事兒也彆在村裡辦,等咱們回京了再辦。”
“省得惹麻煩讓阿奶不高興。”大郎道。
趙銘糧想了想就道“那就回京再勸洪先生,彆把人給嚇跑了,他武功高強,嚇跑了咱們沒處找去!”
趙銘田舉手弱弱地道:“可洪先生是少安的師父,皇帝又把柚兒定給了少安,要是洪先生再娶咱們娘,這輩分可亂了!”
趙銘糧提醒他“不是娶,是嫁!”
趙銘田心說這也太霸道了吧,娶人家都不一定帶願意的,你還讓人嫁!
“二哥,這事兒我在村裡幫不上忙,就隻有你多受累多操心!”
“娘為了咱們操心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如今這把歲數了看上一個人,咱們咋滴也得給她老人家整圓滿了!”趙銘田將這件事兒消化了之後就鄭重地對趙銘糧道。
他想起小時候好幾回偷看到娘親躲在屋裡偷偷哭,罵爹死得太早,扔下她一個人……
那個時候他不懂,不明白,長大了就明白了。
可惜明白了也沒功夫去思考,成天都埋頭乾活兒……
是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好。
趙銘田又自責上了。
得了兩位長輩的實話,大郎就鬆了口氣,他先前還是怕爹跟三叔不同意,雖然阿奶想乾的事情爹跟三叔阻止不了,可若因此有了矛盾終歸是不好的。
“行,那就回京再籌備這事兒,在村裡先不提,洪先生那頭我們先去給穩住了!”大郎站起來道,他事兒多,說完就告辭了。
趙銘糧重新回去看書,苦逼啊!
來年他就得去考舉人去。
嗚嗚嗚,他都是侯爺他爹了還要考,全天下肯定沒有比他更苦逼的侯爺爹!
老太太趙香柚他們都不知道家裡的男人們在想啥,在籌劃啥。
唯獨洪劍有點驚恐,趙家的男人們對他很殷勤,而且那笑容十分讓人毛骨悚然。
洪劍不由得想完犢子了,老趙家的兒孫們肯定反悔了!他們就是不樂意,所以才對他格外好!
這樣一來到時候他們跳出來反對,他也不好生氣!
洪劍瞬間就蔫兒吧了。
這幫崽子也太不靠譜了,翻臉比翻書還快,明明先前那意思還有點兒想撮合他跟秀英的。
這會兒光剩下殷勤了,半句不提他跟秀英的事兒!
哼!
老太太生洪劍的氣呢,加之家裡要辦流水席,要去祠堂祭祖,要去趙三柱的墳頭燒香點炮。
還得找風水先生看日子,給趙三柱的墳再修修,人家好歹也是侯爵,這墳頭也得有點兒派頭才行。
其實依著老太太的意思,墳頭可不能弄花哨了,弄得太花哨這不招賊麼!
但族裡說必須修,那是族裡的臉麵,她就撒手不管了。
招賊就招賊,反正坑裡除了那老頭子的一把骨頭啥也沒有。
再說了,老頭子走了這麼多年了,指定已經重新投胎了,這墳頭啊,也就是給後人的一個念想。
老太太忙得不行。
三天流水席擺下來可把人累夠嗆,流水席的頭一天縣令跟知府等官員都親自到場,送上了好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