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阿黛爾已經做好了赴死、甚至是幾千年想死而不得死準備。
葉棠倒也不是真想嚇阿黛爾。隻是神話傳說裡總把神描寫空有力量而無腦，好像人類隻嘴甜舌滑會做說話兜圈子謎語人，神就會被沒有力量但有智慧人類耍得團團轉。
“但是啊，我祭司，我很中意這樣你。”
美麗手指既沒有擰斷阿黛爾脖子，也沒有掏出阿黛爾心臟。葉棠身後海浪緩和地平息下來，先前還黑雲壓城城欲摧天空也變得明朗。
烏雲化作白雲，朝日從雲間穿梭而下，落在海麵上讓海麵看起來波光粼粼。
站在阿黛爾麵前，葉棠笑道“人類們，感恩我祭司吧。今天你們還有你們國家之所以能夠免於滅頂之災，乃是因為我祭司對人類展現出了她慈悲神。”
“不過人類們，彆以為你們下次還能靠著我祭司得到我寬恕。”
“從今以後，人類國家也沒有這位……”
葉棠看向了阿黛爾，阿黛爾連忙報上自己名字“阿黛爾！我名字是阿黛爾，殿下！”
“……阿黛爾公主。你們記住，阿黛爾是我祭司。是我在陸地上代言人。”
“另。”
海後身後，遠海上仍有震。被海浪打濕眾人嘴巴越長越大，眼睛珠子也瞪得像是掉出眼眶。
——肉眼可見，一座巨大島嶼從海中緩緩升起了。以人類目力無法精確判斷那座島嶼規模，可島嶼上明晃晃地有著宮殿建築群。
“那邊下賤貨提醒了我。確實，我職權範圍僅限於海域。我來插手陸地上事情是有那麼兒於理不合。所以——”
“我創造了新國家。”
葉棠引著阿黛爾站了起來。
“新國家名字是阿庫亞馬林。”
“阿庫亞馬林是使我神力建、從海域中誕生國家。這是我國家，當然也屬於我能夠行使神權範圍。”
“阿黛爾今後就是阿庫亞馬林大祭司，而我女兒們——”
葉棠抬手，賽巴斯克利福德就羅德等一眾人魚公主都帶了過來。
“本忒希基墨、羅德、朱忒斯、蒂雅娜、呂柔涅、喀奧，你們在大祭司指導下學習。最終我會從你們當中選出阿庫亞馬林女王。”
“我、我們之中？選女王？”
羅德指著自己鼻子，懷疑自己聽錯了。葉棠那明顯帶著嘲意輕微笑聲讓阿黛爾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後頸一直爬到腳底板。她脊椎像是承受了幾千斤量，整人眼看著就被無形壓力擠扁在甲板上。
“你難道以為我會不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保護你祖國伊塔尼亞嗎？”
指節明修長手指帶著海水冰涼爬上了阿黛爾脖子。換作是三月前，阿黛爾肯定已經被嚇哭了。但此一時彼一時。阿黛爾在決定嫁給自己素未謀麵布洛德時就做好了客死異國打算。為了祖國、為了家鄉、為了父母……為了伊塔尼亞人們，她什麼都能夠忍耐。
“敢在神麵前巧言令色、玩弄唇舌，自以為聰明地試圖乾涉神決定，你是以為神想不到你能想到這內容，還是認為神神力解決不了你提出這問題？”
安菲特裡忒殿下真美。她美貌沒有一絲瑕疵，沒有半多餘。……真不愧是讓那位波塞冬一見鐘情女神。
望著放大在自己眼前那張挑不出一瑕疵絕美麵龐。阿黛爾止不住地牙齒打顫，思緒卻莫名平靜地讚美著葉棠容貌。
她忘了自己嘴巴還能說話，她忘了為自己辯解。她就像是一已經被殺死了人，靈魂飄到身體頭，正以上帝視角旁觀著麵前一切。
隨著葉棠手指來到阿黛爾脖子，阿黛爾想著自己是不是會被掐死。等葉棠把手放下來，阿黛爾又想那雙手是不是會掏出自己心臟。
沒錯，阿黛爾已經做好了赴死、甚至是幾千年想死而不得死準備。
葉棠倒也不是真想嚇阿黛爾。隻是神話傳說裡總把神描寫空有力量而無腦，好像人類隻嘴甜舌滑會做說話兜圈子謎語人，神就會被沒有力量但有智慧人類耍得團團轉。
“但是啊，我祭司，我很中意這樣你。”
美麗手指既沒有擰斷阿黛爾脖子，也沒有掏出阿黛爾心臟。葉棠身後海浪緩和地平息下來，先前還黑雲壓城城欲摧天空也變得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