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情緒有起伏了。
是個好的變化。
花雕有種孩子終於長大了的心情。
阮年坐在床邊,濕軟的眸光看向窗外。
“大概是人類做久了吧。”
他有時候喜歡人類這個身份,有時候又不喜歡。
人類可以吃很多好吃的,玩很多好玩的。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死的早。
阮年想著想著,有點困了。
開門聲響起,他下意識看向門口,隻見沈暮穿著白色襯衫走了進來,頭發還滴著水,他完美的身材在鬆鬆垮垮的襯衫下顯露的淋漓儘致。
大概是剛出浴室,身上似乎還冒著熱氣。
阮年一下子就不困了,像上課被老師點到名字似的,從床上蹦噠起來“你睡裡麵,我睡外麵。”
沈暮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琉璃剔透般的眸子輕掃過少年,頓了下。
好一會兒,他純良一笑,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不委屈你跟我擠一起了,我去睡沙發就行。”
阮年凶巴巴的“不行,這怎麼可以,你睡床我睡沙發。”
阮年也就這麼一說,誰料沈暮直接應了下來。
“砰。”
他抱著被子站在門口,看著關緊的門有些懵。
“人類不都喜歡迂回嗎……”阮年下樓,拖鞋在上麵塔塔塔的作響,“小可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他以為迂回一下,自己就能和小可憐擠一張床上了。
“這得看人。”
花雕一本正經的說,“小可憐有點小壞,能睡床他怎麼可能還睡沙發啊。”
阮年氣鼓鼓的“不許說他壞。”
這個小可憐分明單純的很。
哪裡壞了?
花雕“……不和你吵,爸爸回天界了,明天回來。”
阮年將就著在沙發上睡了一宿。
他睡的沉,自然沒注意到,原本二樓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黑暗中,那雙琉璃剔透的眸子似乎有些暗沉,周圍十分安靜,稍稍一動,就能發出很大的聲響。
那人注視了他良久,才彎下腰,將他身上的被子扯開,阮年抱得緊,那人小心翼翼的扯了好一會兒才扯出來。
像是還不夠似的,他又找到空調遙控器,將溫度往下調了幾度,明顯能感受到周遭逐漸涼下來的空氣。
沈暮做完一切後,將遙控器放回原位,施施然的回了房間。
不過五分鐘。
沈暮去而複返,滿臉寫滿了煩躁,他緊抿唇瓣,眉頭皺了起來。
動作卻十分違心。
他彎腰將這溫軟輕盈的身軀抱了起來,走上二樓。
阮年長睫微顫,下意識伸手扶上沈暮的脖子,氣息綿延溫和。
沈暮呼吸微微一窒,彆開頭,將少年放在了床上。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
分明是想讓這陸淮感冒發燒,可最後為什麼突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沈暮直起身子,不耐的看了一眼阮年。
“……”
早上阮年醒來的時候沈暮已經去學校了。
他坐在床上,滿臉問號。
“雕雕,我昨晚是睡沙發的吧?”
花雕沒有回話。
他這才想起來雕雕昨晚說了要回天界的,阮年鼓了鼓臉頰,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忽然笑了下。
一定是小可憐。
阮年懷著昂揚的心情去了學校,他找到陸淮的那幾個小弟,讓他們不許再去找沈暮的麻煩了。
“陸哥,為什麼!”楊武十分不高興,“林羊羊喜歡沈暮,要是讓她知道沈暮在外頭被欺負的這麼狼狽,一定不會再喜歡他了。”
“到時候你就有機會了啊!”
林羊羊就是那個校花,原主喜歡的女孩。
阮年繃著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原主一樣,凶巴巴的“說了不許欺負就不許欺負,不僅如此,你們還要保護他,不讓他被欺負。”
楊武“?”
另一個小弟小聲bb“陸哥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平時他可是比他們幾個還是要討厭沈暮的,討厭的恨不得天天詛咒他出門出車禍。
阮年氣呼呼的“你們不聽就算了,要是讓我瞧見你們欺負他一次,我就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