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胸口,十分後怕“雕雕你不早說,我會不會比小可憐少活十年啊?”
“……”
花雕拒絕和阮年對話。
酒吧。
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男女扭得十分歡快,燈光絢麗多彩,時暗時亮,富有節奏感的歌曲不停的律動。
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車禍的事警察那邊有眉目了。”男人壓低了聲音,盯著沈暮,“他們在現場找到一串鑰匙,經確認是你的鑰匙,你小心些,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找你了。”
沈暮垂著頭。
輕輕抿了一口酒。
琉璃色的雙眸寫滿了陰暗,無邊的空寂,完全推翻了在少年眼前時,那副單純無害的模樣。
他忽然笑了一聲,那張精致的麵龐足以令所有人驚豔。
“查到便查到,一串鑰匙而已,能代表什麼呢。”
明麵上,他可還是那對夫妻的親生兒子。
作為他們的兒子,自己能做些什麼事呢。
男人喝了一口酒,看向沈暮的目光有些複雜。
一個在所有人麵前單純無辜的沈暮,背地裡卻是設計這場車禍的凶手。
一夕之間,他身上便多了兩條人命。
不過也是那對夫妻自己作的,真以為能瞞天過海,代替原本的沈父沈母,得到全部股份。
“其實按照時間線,當時你應該在學校,而不是車庫。”若是警察查到這件事,那麼他就是第一懷疑人。
車禍的事本來就漏洞百出,尤其是那對父親那樣的人,生意場上得罪的人不少,看起來就更加不像是正常車禍死亡了。
隻不過上頭壓著這件事,才沒有擴散開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沈暮瞥了一眼男人,唇角的笑意有些冷,“若是怕了,你當初就不應該摻和進來。”
男人被沈暮說的有些心梗“我不是怕,是擔心你,我好歹看著你長大的,總不希望你出事吧?”
沈暮沒說話,站起來去付了錢。
路上有不少姑娘朝他搭訕,他都一一無視。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暮扭頭看了眼男人。
“陳叔,接下來的事你就彆管了,我自己心裡有數。”接下來的事他若是再摻和,那沈暮也不能再保證是否能全身而退。
“知道你聰明。”陳叔往外走,歎了口氣,“我就暗中觀察這件事的動向就好了,關鍵時候給你提個醒。”避免太過突然。
“……”
阮年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來來往往的路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見沈暮。
“他去酒吧到底乾什麼?”雕雕告訴他沈暮去了酒吧,可是他一個學生去酒吧乾什麼?蹦迪?
花雕“我怎麼知道,快去睡覺。”
此刻的花雕就是一個老父親,全麵照管著自己崽崽的身體狀況。
沈暮回來的時候,阮年已經熟睡了。
他故技重施,想要去扯阮年的被子,卻發現這一次他抱的很緊,若是再扯,阮年肯定會被弄醒的。
沈暮鬆開手,眸色微暗。
他離開後,原本熟睡的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輕輕抿唇。
雕雕說的不錯。
小可憐。
壞。
第二天,警察找上了門。
陸父在那一刻是懵逼的,以為自己是不是商業上出了什麼漏洞。
“陸叔,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沈暮走了出來,對著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陸父輕輕一笑,然後跟著警察離開。
陸父“??”
什麼情況?
“小淮,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陸父走回客廳,正好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阮年,下意識問。
阮年眸光微閃,“大概……我也不知道。”
陸父滿臉問號“沈暮這孩子該不會是犯什麼事了吧?”這警察都找上門了。
事情肯定很嚴重。
真相如何沒人知道,沈暮跟著警察到了警局,開始接受盤問。
“我們從調查中得知你是沈氏夫婦的兒子。”警察拿著一遝資料,盯著沈暮,“他們出了車禍,這件事沒人比你更清楚,我們現在懷疑這起車禍並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有人從中作梗。”
“長話短說,我們從車庫裡發現了你的鑰匙,然而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當時應該在學校上課,沈同學你能解釋一下,你的鑰匙為什麼會出現在車庫嗎?”
警察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口渴,便拿起旁邊的水瓶灌了一口。
哪怕是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依舊盯著沈暮,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沈暮薄唇微微抿起,長睫微顫,似乎有些害怕“鑰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警察放下水瓶,“沈同學,說謊可不太好,我們在鑰匙上驗出了你的指紋。”
沈暮指尖輕顫,神色更加慌忙了,他的所有小動作都被警察放在眼裡,不由得懷疑的眯起了眼睛。
“鑰匙確實是我的。”好一會兒,沈暮才承認,“我有些害怕所以才說謊的,警察叔叔你難道懷疑車禍是我設計的嗎?我是他們的兒子,怎麼會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