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報複回去,便是惡毒;他們攻擊自己,便是正義。
憑什麼?
就憑他們那脆弱得砍一下就爛掉的翅膀嗎?
阮年接受完記憶,鼓了鼓臉頰“這群天使確實有點過分。”
小可憐雖然是惡魔,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麼惡毒的事。
畢竟才剛誕生。
008“提醒一下,你現在去外麵逛一圈,說不定能把餘墨撿回來。”
劇情進展不多,江敘剛爆紅,餘墨剛受傷。
聽見008這麼說,阮年立刻提起精神跑下了樓。
現在的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晚上九點。
這家人還圍坐在一起看電視,其樂融融笑聲一片,都是江敘在的時候看不見的。
阮年的身影剛顯露,他們吵鬨的聲音便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或煩躁或厭惡的看著他,仿佛江敘和他們不是一家人,而是仇人的兒子。
“哥哥,你大晚上的這是去哪呀?”江敘的弟弟江煊忽然出聲,目光有些惡意,“這麼晚……該不會是去見小女朋友吧?”
江父江母同時皺起了眉頭。
江煊好似這才反應過來,抱歉的啊呀一聲“對不起呀哥哥,我不是故意這般揣測你的……”
阮年看都沒看他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就同以前一樣。
江敘看他們的眼神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仿佛他們是什麼螻蟻一般,不值得他平視。
江煊幾乎要咬碎牙齦。
“爸媽……”江煊委屈,熟練的開始貶低江敘,再為自己立一個好弟弟好兒子的人設。
大晚上的有點冷。
阮年出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短袖,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照耀得十分誘人。
他根據係統的指引,走了不知道多久,總算是找到倒在了角落的餘墨。
餘墨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顯得無比森嚴,隻是臉上、手上,全都沾滿了鮮紅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憐。
那張臉本就如同上帝細心捏造出來的,精致俊逸,這些血跡在他臉上倒更顯得有幾分無言的誘惑。
阮年也不嫌棄,拉起他就往背上放,碰到他的衣服才發現,他幾乎全身都是血,隻是這黑色的布料看不太出來,阮年有點慌了,擔心他嗝屁。
便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他身子穩穩當當的背著身後的人,沒讓他感受到顛簸,太過專注,自然沒有注意到背上那人驀然睜開的眼睛。
過於漆黑,仿佛深淵。
那張臉麵無表情,隱沒在黑暗裡的是極致的惡意。
阮年走到門口時才發現門已經關了,他出來也沒帶鑰匙……
阮年伸手放在門把上,不出一會兒,哐當聲響起,他小心翼翼的探頭往裡看,漆黑一片,所有人都睡了。
阮年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進去後將餘墨放進了浴缸。
他看了眼餘墨的臉。
猶豫一下。
伸手輕輕扒開了他的衣領,然後又三兩下將他脫的一乾二淨,紅著臉放熱水,一雙圓潤的眸子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阮年替他洗完衣服後才走到浴缸旁,眼神飄忽的為他擦了擦身子。
身上沒有傷口,也就是說這些血不是他的……
阮年鬆了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
餘墨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他稍稍動了一下,就驚醒了趴在床邊的少年。
少年又驚又喜的看著他,濕軟的眸子還有些怯懦,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餘墨眼神微暗。
扯開被子低頭看了眼自己光著的身子。
阮年更尷尬了“我什麼都沒看到,就是看你身上有血,所以幫你洗洗……”
都幫人家洗澡了,能什麼都沒看到嗎?
阮年耳尖紅的滴血,緋色從脖間一路蔓延,白皙的膚色染上淡粉色。
餘墨眼神晦澀,長睫落下陰影,遮擋住眸子裡的危險。
少年身上的氣息他再清楚不過。
是虛偽的天使。
“你、你沒事吧?”阮年看他不說話,忍不住關心。
餘墨回神,搖頭,嘴角彎起了柔軟的弧度“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可好?”
餘墨精致的容貌隨著笑容更加吸引人,他微微歪頭,語氣稍顯認真。
卻仿佛藏著什麼。
阮年心跳有點快,他用力搖頭“不了不了。”
說完,又去翻找衣服,而餘墨的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或熾熱或深沉,隱藏在精致麵容下的是十足的危險。
阮年將衣服遞給他,然後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這件我沒穿過,你試試看合不合身,我就先出去了。”
說著,腳步微移,卻聽見那人不容置喙的嗓音響起“站住。”
阮年下意識停下腳步。
“過來。”
少年往他那走了幾步,接著驚呼一聲,他被餘墨拉進懷裡,貼近耳邊的是熱氣曖昧“我受傷了,你幫我穿好嗎。”
餘墨的嗓音十分清澈,然而湊近了聽,是十足的磁性,仿佛電流淌過耳朵,癢得少年縮了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