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阮年“門是我撬開的,你不用含沙射影。”
他的嗓音不輕不重,這話說完後,又重新拿起筷子吃飯。
江煊卻是睜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哥哥,我沒有含沙射影。”江煊有些委屈,憋紅了臉,“我以為你昨晚沒回來。”
他心底有點驚疑不定。
這江敘怎麼回事?
以前不論他怎麼嘲諷,這江敘都是以一副憐憫又無奈的眼神看他。
從來不予反駁。
高高在上的。
讓人厭惡。
可現在江敘難得嗆回來了,他竟是覺得更加討厭了。
“江敘,怎麼跟你弟弟說話呢?”江母忍無可忍,一把將筷子扔到桌上,煩躁的看了他一眼,“你們是親兄弟,彆整天弄得跟個仇人似的。還有你江煊,說話之前過過腦子,我是你媽,你心底在想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阮年靜靜吃飯,不說話。
江家人不喜歡江敘,其實江敘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江敘是帶著記憶投胎的。
他是天使。
高傲。
天生憐憫世人。
哪怕成了這家人的兒子,他也沒有真正的把自己擺在過兒子這個位置上。
習慣性的高高在上。
性格沒有一點溫度。
和江煊這種會撒嬌會耍小心機逗長輩開心的性子不一樣。
其實也很好理解。
江敘就是過於端著了,江父江母麵對他就像個小輩一樣,試問哪個家長能接受自己兒子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他們,而且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二老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熱臉貼冷屁股,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江母氣都氣飽了,直接丟下筷子回房。
江父瞥了這兩兄弟一眼,什麼都沒說,不急不緩的跑過去哄媳婦,神色頗為淡定,好似經曆過萬千遍似的。
阮年也放下了筷子,軟聲道“你看,你惹她生氣了。”
江煊吼“分明是你!”
他都要氣死了。
以前怎麼沒見這江敘這麼不要臉!
“那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阮年站了起來,將椅子拉到一旁,漂亮純淨的眼眸,好似天底下最耀眼的顏色。
眼底有讓江煊最為討厭的神色。
淡漠。
好似遊離於世界之外。
他們這些人就像螻蟻。
“等一下。”江煊喊住他,深呼吸一口氣,“你明天有一場商業演唱會是不是?”
阮年歪著頭“你不是很清楚嗎?還問我乾嘛。”
江煊確實將他的行程調查的一清二楚。
但是被阮年就這麼說出來。
給他一種錯覺。
就好似自己在他麵前是裸著的,什麼都逃脫不過他的法眼。
江煊僵著臉色“我就是問問,你這麼凶乾嘛。”
回應他的,是少年轉身離開的背影。
阮年踏完最後一個階梯,看見餘墨站在門口。
整個人隱沒在光線下,碎發微垂,叫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阮年走向前,軟聲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餘墨抬頭看著少年。
眸光有幾分意味不明。
他說“你們這家人的氛圍不太行啊。”
阮年走進臥室,輕聲嗯了一聲。
確實不太行。
見他沒反駁,餘墨追了進去。
問出了他一直疑慮的一個問題。
“你救了我,就不問問我是誰嗎?”
餘墨伸手拉住少年的胳膊,側身看他。
那雙眸子漂亮到心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熠熠生輝。
“不用問。”阮年抬頭看他,笑了笑,眉眼都彎了起來。
卻並不多言。
因為他知道小可憐是誰。
這句話卻是讓餘墨誤會了。
餘墨漆黑的瞳眸閃過一抹陰冷,抓著少年胳膊的手越發的用力起來,壓抑著嗓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並不重要,因為哪怕是任何一個人暈倒在那個地方,你都會救、並且悉心照料是嗎?”
天使啊。
你怎麼會這麼濫情呢。
感情多到無處可扔,所以施舍給我是嗎?
阮年被他抓得有點痛,掙紮了一下“不是。”
小可憐怎麼會這麼想。
他並不善良。
也沒有太多好心。
救隻救自己喜歡的人而已。
“可是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呢。”
阮年沒能掙脫開,白皙緊實的胳膊仍然被餘墨抓著,他感覺到自己耳邊蹭過一抹熱氣,接著柔軟緊貼他的耳垂。
少年忍不住瑟縮一下。
餘墨左手環住他的腰,讓少年全身心的倚靠在自己身上,嗓音淡淡的“說真話也沒事哦,畢竟我於你而言隻是個陌生人而已,你能這般照顧我,我已經很感謝了。”
他胸腔一震一震的,輕笑從喉間溢出,聽著有點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