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那人見他看過來,適時地鬆開抱住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高挺的身軀站在月光下,掩飾不住的清冷之感,那雙淡淡的眸子掃視過來時,沒什麼情緒。
薄唇微微抿著,矜貴又不近人情,眉眼冷淡,猶如神抵。
阮年幾乎有點喘不過來氣。
這張臉……
這張臉。
是那麼的熟悉,以前在天界的時候,纏繞著他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能忘懷,像個陰影般籠罩著他。
經過了這幾個位麵的,被小可憐寵的不成樣子,他幾乎都要忘了以前在天界的時候,這人對自己做過什麼了。
“你……”阮年剛出聲才發覺自己聲音顫抖得不行,他緩了一下,重新帶著試探的語氣喊,“燕錦神君……?”
那人眉頭微皺。
他的眸子如墨色點染般深沉,眉眼襯著清冷,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顯得他更為冷淡,那張臉如同上帝親自點綴,每一處都精致得恰到好處。
“那群黑衣人是找我的,我把他們引走了,你再出來。”男人開口,嗓音猶如雪山清泉,頗為冷淡,卻又韻味十足。
不遠處響起腳步聲,眼看著男人要離開了,阮年迅速喊“等一下!”
男人重新轉身,看向他的眼神冷淡陌生,帶著疏離,很明顯在詢問有事?
阮年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點頭又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是一想到男人一會兒要離開,就心底堵得慌。
“我……”阮年頓住,看著男人格外耐心的模樣,勉強笑了,“沒事,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月光明亮。
那點光芒折射到少年眼底,說不出來的耀眼,像是一顆遺世珍珠,額外引人注意。
男人注視了他片刻,好一會兒才扭開頭,微微頷首,表示不用謝。
直到他離開了,阮年都沒太緩過來勁兒。
他暢通無阻地離開了皇宮,看見屬於南宮逸的馬車已經行駛遠了。
008“怎麼了?感覺你怪怪的。”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阮年回了九王府,進了自己的庭院,這才開口“剛才那個人,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那張臉,是他在天界見過的最好看的臉,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008還以為什麼事呢,結果就這,它不甚在意“哦,這有什麼,世界這麼大,總會有人長得一樣的。”
是嗎?
阮年低頭,若有所思。
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種下。
自南宮逸從皇宮回來後,阮年已經三天沒見過他了,小庭院伺候的人不多,有下人在他耳畔嘴碎,說什麼這九皇子太不是人了,都不來他這裡,多半是討好的話語,南宮逸一來,他們準保狗腿的湊上去。
當天晚上的時候,阮年都準備睡了,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略顯急躁,敲得人心煩。
他軟著嗓音喊了一聲來了,打開門,看見南宮逸眼神微醺地站在門口,一身酒氣,阮年怔了一下,摸著門的手有些猶豫。
猶豫空隙,南宮逸已經往他身上倒了,阮年條件反射想跳開,他想到這是小可憐,又忍著心底那點不知為何的不適,將他扶到了床榻上。
南宮逸巴拉著他的手腕,想將他往自己懷裡拉,少年穩穩地站在床邊,沒有被拉動半分,反而低頭將南宮逸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南宮逸似乎有些不滿,開口的嗓音完全沒有平時那麼盛氣淩人,還帶著點撒嬌似的溫軟
“洛承……”
二字含著萬分繾綣,以前小可憐也會這麼喊他。
每次他都會覺得耳朵癢癢的,平靜的心底卻又會泛起一圈圈漣漪。
阮年頓了下。
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然後掐著南宮逸的下巴,動作毫不憐惜地將水倒進他嘴裡。
南宮逸被嗆到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順氣,看向阮年的眼神有點惱怒“你乾什麼?!”
阮年捏緊了杯子,抿唇道“你清醒了嗎?”
南宮逸怒瞪他,沒有說話。
他根本就沒有醉。
修仙之人哪有這麼容易醉。
他隻是想到父皇的話,他遲早要寵幸楚然的,隻是現在過不去心底那道坎,總覺得自己這麼做了,就是背叛了洛承。
想喝點酒讓自己衝動些,此刻看到唇紅齒白的楚然,一些惡意的想法又在心底冒出。
是他洛承先走的,自己憑什麼要為了他守身如玉?他尚且可以如此絕情,自己不過是與楚然行房事而已,天經地義。
南宮逸做好了心理建設,就有點理直氣壯“過來!”
阮年捏著杯子沒動。
南宮逸這才發現他的眼圈微紅,那張白淨的小臉微微仰起,濕軟的眸子盯著他,盯到眼睛酸澀,也不曾眨一下。
南宮逸忽然感覺有點心癢,少年這副模樣實在是太誘人了,他不自覺放柔了聲音“楚然,過來。”
阮年和他對峙了十多秒,這才將杯子放到桌上,走了過去。
南宮逸想到要發生的事,呼吸有點粗重起來,他一把拉過阮年的手,想將他拉到自己懷裡來,少年隻是微微踉蹌了一下,然後又穩當當的站在床邊,看向他的目光染上幾分茫然。
南宮逸心底的那點不悅在這個目光下徹底消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挲著少年的手背“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現在乖乖褪去衣物,不用怕,我會輕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