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
洛承站在雪地裡,視線掃到少年身上,唇角始終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笑意卻不達眼底。
阮年在短暫的驚訝後,回過神來,想起先前去京城的時候,洛承確實說過這麼一句話。
周圍滿是熟悉的氣息,阮年有點迷茫“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其實想問的是。
你到底是誰?
隻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而且阮年有種預感,就算他問了,眼前的人也不見得會說。
洛承踏著雪地往前走了幾步,他穿得不多,雪落在他身上,就跟感受不到冰涼似的,連語調都沒什麼起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洛承說,“過幾天昆侖派的秘境要開啟了,這你知道吧?”
阮年其實並不知道,但他沒多問,而是抿了抿唇“跟我說這個乾嘛?”
洛承笑意漸深,隻是眼底像是在醞釀算計著什麼,讓人不舒服“南宮逸也會去。”
阮年歪著頭,察覺到他話中有話“你想讓我去?”
洛承長得不算差。
隻是臉色過分蒼白,唇瓣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像是風吹一下就能將他吹倒。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可生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過於淩厲,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
“你想得不錯。”
洛承又向他走了幾步,卻見少年警惕起來,往後退著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洛承微頓。
旋即笑了“這麼警惕的嗎?我又打不過你。”
阮年麵對著他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總覺得這個洛承有點陰陽怪氣。
他盯著洛承“我不會去的。”
這個什麼秘境他連聽都沒聽過,過去乾嘛?
洛承看起來並不意外他的回答。
“秘境很危險。”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你如果不去,南宮逸可是會死的。”
他伸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定會死,但是你去了,可就不一定了。”
南宮逸是小可憐。
小可憐不能死。
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得這麼快。
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阮年必須去。
他微怔。
雪山嗖嗖刮著冷風,吹過臉頰,將他吹得清醒幾分。
阮年張了張口“我記得你應該是喜歡南宮逸的……”
原劇情線裡,雖然沒有著重描寫過洛承這個白月光。
但在那寥寥無幾的筆墨中,能看出洛承是喜歡南宮逸的。
可眼前的洛承跟他說,他不喜歡南宮逸。
阮年又迷茫了。
先是小可憐換人,再然後又是變得奇奇怪怪的洛承。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推著自己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直到走進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深淵。
“我記得你也是喜歡南宮逸的。”洛承原封不動的將皮球踢了回來,輕輕偏頭扇落了自己肩膀的雪片,“你這麼喜歡他,難道不該為了他去闖一闖這個秘境嗎?”
二人相顧無言。
十幾秒後,在這空曠的雪山間,阮年聽到有人叫他。
“楚然。”
聲音略顯清冷,回蕩在雪山間,有幾分空靈。
阮年扭頭,看見雁回從不遠處走來,如雪的眉目,一張臉猶如精雕細琢,完美得不可思議,讓人移不開眼。
微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不悅,自顧自的走向前將他拉進自己懷裡,然後伸出雙手貼上他冰涼的臉頰“你來這裡乾什麼?”
這個舉動很暖心。
隻是雁回自己的手都很冰涼,起不了多少作用。
雁回大概是發現了,不自然的撇開頭,使用靈力,將源源不斷的溫熱傳遞給少年。
阮年感覺自己舒服了點,靠在雁回懷裡,扭頭,指了指——
眼前已經沒人了。
就連凹陷的腳印也消失不見。
像是從來沒人來過。
阮年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踮起腳尖親了親雁回的下巴“沒事,我過來隨便看看。”
雁回低頭盯著少年。
良久才說“這個地方很危險,而且冷,以後可以叫我帶你來。”
危險?
這不是一座普通的雪山嗎?
阮年有點不太理解,窩在雁回懷裡蹭了蹭,一雙小手不安分地揪著他的衣領。
幾乎整個人的力量全依托在他身上。
“師父,我問你件事……”
阮年抬起小臉,眸子亮晶晶的,乖軟得不像話,讓雁回想捏捏他柔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