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雁回長著一雙桃花眼,看起來天生多情,隻是眉宇太過清冷,衝淡了這種感覺。
此刻認真注視著一個人的模樣,讓人不自覺陷進他那雙漆黑的瞳孔裡,失去意識。
“……這不是靈根。”阮年濕軟的眸子微閃,低下頭。
這是他的神力。
隻是這話不能告訴雁回。
雁回不可能看不出他的避而不談,卻還是不依不饒“不是靈根?那是什麼?”
他的唇角微壓,莫名就有點煩躁。
見少年低著頭若有所思,這種煩躁就登到了頂峰,他死死地摁著泛白的指尖,吐出一口氣“先回清月峰吧。”
阮年跟在他身後。
他抿了抿唇,忽然小步跑上前,揪住雁回的衣袖。
在對方淡淡的目光瞥過來時,他蓄力跳到了雁回背上,太過突然,顛得雁回往前踉蹌一步,阮年蹭著他的脖頸,熱氣噴薄到他耳邊“師父,我沒騙你。”
少年柔軟的唇部有意無意掃過他的耳垂,雁回心底的那點戾氣不由自主的消散了一點,默默的伸手抓住少年的雙腿,往上提了提,好讓他舒服點。
“嗯,知道了。”
回了清月峰,師徒二人還是同以前一樣相處,親親抱抱十分親密,但阮年還是覺得雁回有點奇怪。
比如現在。
雁回死死地將阮年抱在自己懷裡,像是要將他揉進骨血,嗓音帶著動情時的啞欲“……說,你喜歡我,你愛我。”
他抱得很緊,像是怕少年跑了一樣。
尾音顫動,聽得讓人莫名有點心疼。
以前動情時不是沒被逼著這麼說過,但這次雁回明顯很認真、很執拗,比任何一次都要渴望他能說出這些話。
阮年被抱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但還是啞聲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死咬住下唇,雁回聽到這句話後就跟想要確定他的存在似的,猛烈動作起來,不住地逼迫少年重複這兩句話。
門外的神鳥被屋內的動靜驚得撲騰起翅膀,往天空飛去,隱入雲端。
翌日。
阮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沒回過神來,就察覺出自己嗓子十分乾澀,發出聲音時有種近乎脆弱的美感。
他朦朦朧朧地看見雁回朝著這裡走來,摸著他的臉頰在說些什麼,神情柔和,還給他喂了顆丹藥。
乖乖吃完後,阮年隻覺得一片倦意襲來,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幾日阮年總感覺很困。
他總算覺得哪裡不對勁起來,抓著雁回問“師父,你前些天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雁回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白瓷碗,揉了揉少年的頭“你說的是哪一天?”
阮年一愣“就那一天啊。”
雁回唇角微彎,清冷的眉目在此刻消匿起來“我不懂。”
阮年“……”
他總不能說是我們醬醬釀釀的那一天吧。
阮年有點鬱悶。
他戳著碗裡的肉塊,忽然問“師父,修仙者不是不吃飯嗎?”
雁回嗯了聲“修仙者可以辟穀,確實不需要吃東西,但你沒有靈根,你得吃。”
說完,他有點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少年。
阮年瞬間想起那天從秘境回來後發生的事。
他抿了抿唇。
不想再感受這種話中有話的感覺了。
“師父。”他忽然問,“你還記得南宮逸嗎?”
聽到這個名字。
雁回唇角微壓。
眼底星星點點的笑意冷淡下來,他垂眸“記得,怎麼了?”
阮年注視著他“南宮逸去秘境采了火焰草,最後想要給我。”
雁回猛地收緊拳頭,眼底浮現起暴戾,陰翳,像是要毀滅一切,嘴角卻勾起一抹笑“火焰草啊,我知道,可以用來重塑靈根。”
說完,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收了嗎?”
明明知道小徒弟沒收,可雁回就是想問。
“沒收。”阮年道,“不過他的心意讓我很意外。”
雁回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輕不重地放下茶杯,望著他的眼眸無比漆黑“怎麼,你是不是忽然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是——”
“師父!”
阮年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從火山……應該是這個地方,從火山之後,你是不是奪舍了南宮逸的身體?”
雁回的話全部卡在喉嚨裡。
聽到這句話臉色不由得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