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羲華十分熱情,見到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講。
他是真心喜歡靈子卿的。
可惜阮年不是靈子卿,他喜歡的靈子卿也不可能回得來了。
阮年微微頷首,麵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我挺好的,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聊?”
他身子微微往後移,那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征兆。
左羲華敏銳地發現,靈子卿對他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不再是以前那副,看見他後整個人都鮮活起來的樣子。
“我……”左羲華被他冷淡的態度弄得有點難受,“子卿,我還想跟你敘敘舊,對了這裡是皇宮,你不是應該在七殺教嗎?怎麼會在這裡?”
左羲華是神醫,又是靈子卿的好朋友知心者,自然知道他的重疾有何種方法可以治,此刻看見他在這皇宮裡,不用阮年說,他自己就腦補了一大堆。
“子卿你該不會是想要……”
“不是。”原本的靈子卿是這樣想的,但他阮年不是,“我來這裡隻是為了給陛下治病,和你想的那件事沒有關係。”
他不可能要小可憐的心頭血。
左羲華見他態度決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隻覺得一段時間沒見,子卿好像變了不少。
“子卿……”不知道想到什麼,左羲華的眸子黯淡下來,“你不用躲著我的,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嗎?”
“以前哪樣?”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股冰涼的冷意。
阮年愣了一下,下意識轉身看去。
容長封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他身姿高挑,雙手負在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那雙眸子卻十分淩厲的望著左羲華,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左羲華見過容長封,此刻見他一副對自己敵意很大的樣子,有點無法理解。
“陛下。”左羲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江湖和皇室向來互不乾涉,他們這群修真者倒也不用像普通老百姓那樣遵守官職間的上下禮儀。
“子卿。”看了左羲華一會兒,容長封扭頭凝視著阮年,似笑非笑,“不介紹一下,這位是?”
阮年沒想到容長封會突然出現,他愣了幾秒,趕忙解釋“他叫左羲華,神醫穀穀主,算是我以前的朋友。”
算……是。
以前。
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左羲華的錯覺,他總覺得阮年最後一句話有點刺耳,下意識和以前一樣,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子卿,我們現在就不是朋友了嗎?”
以往他做出這種表情,子卿總會無奈地去哄他。
隻可惜阮年不是靈子卿,容長封嘴角最後那點虛偽的笑容都消失了,阮年見了心頭一跳,往他那邊靠近了點,陣仗無形間變成二對一。
“現在自然也是朋友。”要不是容長封在場,阮年絕對直接告訴左羲華真相,可惜現在他隻能瞎編,“隻是你也知道具體情況,我們不能再聯係了。”
左羲華何等聰明,立馬便明白了阮年的意思,他指的是自己喜歡他這件事。
哪怕不能在一起,做朋友也是好的,左羲華不甘心地上前一步“子卿……”
他忽然失語,雙眸猛地瞪大。
在一片花香中,阮年心一橫眼一閉,用力抓過容長封的衣襟,迫使對方彎下腰靠近他,阮年的身影逐漸在容長封眸子裡放大,他心尖兒一顫,薄唇上忽地貼上一抹柔軟。
縈繞在鼻息間的還有一股藥香,並不難聞,反而勾起了他想要更多的欲望,容長封下意識伸手勾住了阮年的腰,溫熱的氣息卻驀然消失了。
阮年靠在容長封懷裡,耳尖緋紅地去看左羲華。
語氣一本正經“你也看到了,我覺得我們再聯係已經不合適了。”
左羲華看到那一幕時時間仿佛靜止,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此刻聽到阮年的聲音,他這才如夢初醒,眼眶逐漸紅了。
他覺得心頭有什麼哢嚓一下碎了,有點哽咽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挺長一段時間了。”阮年也不說個具體數字,讓左羲華自己腦補,“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不給左羲華反應的時間,阮年抓著容長封的手臂就走。
左羲華沒有追上去,阮年牽著容長封跑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來。
他下意識鬆開了手,卻反被容長封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