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許栗領著阮年款款而來,視線在那幾個麵色疲憊的天師身上掃過。
天師們瞬間注意到了許栗,記起來就是他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的,不由得麵露驚恐“是你?!你想乾什麼?”
許栗在距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停下。
阮年好奇的看著四周,扯了扯許栗的衣袖“為什麼這裡一個鬼都沒有?”
“外麵有陣法,他們進不來。”
其實還是許栗不喜歡讓彆人在他的地盤上瞎轉悠。
天師們仿佛這才注意到他身邊還有第二個人在,這一看就愣住了。
許栗摟了摟阮年的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記得我身邊這位嗎?”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們被抓來黃泉路之前,就想找機會打暈桓稚把他帶去聚陰陣那。
結果人還沒等到,來了個幾個莫名其妙的陰差把他們抓走了。
“你……”天師忽然瞪大眼睛,“你是桓稚請來的幫手?”
難怪薛餘這段日子總是被黃泉路的陰差針對,難怪。
如果真是桓稚找了幫手,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幫手算不上。”許栗漫不經心道“主要是看你們不順眼,哦對了還有一個叫薛餘的。”
他的語氣平平常常,掩藏在下麵的卻是股陰冷勁“他馬上就要來陪你們了。”
周圍的光線略暗,許栗說話時臉上沒什麼表情,那雙漆黑的眸子微掃過,天師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我們何時得罪過你?!”既然不是桓稚請來的幫手,那他為何要這般對他們?
天師們絞儘腦汁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個人。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許栗打了個響指,“我隻是過來知會你們一聲,薛餘馬上要來了,你們可以儘情想辦法離開黃泉路……反正逃不出去。”
他嘴角似乎勾著淡笑,天師們看不真切,隻覺得許栗逆著光,落在他們眼裡無端瘮人。
“黃泉路和人間特殊監管局有條例,你們不能殺害活人。”天師勉強冷靜下來,縱使心底慌到不行,麵上也不能露怯,“手冊上十八條寫著的,殺害活人是要下地獄的!”
地府當然有地獄,就像人間神話裡寫的那樣,地獄裡殘忍恐怖。
阮年好奇的看了眼天師。
他們看著也不像是會記這種東西的人,竟然還能清楚的說是第十八條?
“可能是我沒說清楚,你們的死是一定的。”許栗聲調低緩,天師們卻聽出了濃濃的惡劣,“條例僅針對普通人,你覺得你是普通人?嗯?偷盜壽命的普通人?”
隨著他的話輕飄飄落下,天師臉色瞬間煞白。
乾這行的,總免不了要做些搬不上台麵的事。
天師以前還是個半吊子時,受不住誘惑盜竊了一個僅剩一年壽命的人的生命,甜頭嘗到了他就越發放肆,做事隱蔽,挑選的都是將死之人。
一批一批的將死之人加在一起,也是個不小的數字,黃泉路的人也不會察覺,他是怎麼知道?!
天師惶恐“你不要胡說八道!這種遭天譴的事我怎麼可能會乾?除非我是不想要命了,我不認識你也沒害過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回應天師的是許栗轉身離去的背影。
天師歇斯底裡的追了過去,卻猛的撞在一堵看不見摸不著的牆上,他用力捶著透明牆,一聲一聲的喊叫都被透明牆化為烏有。
“……”
……
“薛餘也快進來了。”許栗把阮年送了出來,牽起他的手,“他設立的聚陰陣被陰差“偶然”發現,已經上報給了黃泉路,聚陰陣吞噬了很多投胎預備役,事情挺嚴重的,就算我不找茬,黃泉路的那群鬼肯定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阮年扭頭盯著許栗。
許栗勾了勾他鼻尖“彆這樣看我,一會兒被親到呼吸不過來又說我欺負你。”
阮年耳尖微紅。
“……你之前本來就在欺負我。”他嘟囔完,又軟聲說“其實你不管薛餘的事也沒事的,我有辦法應對。”
許栗挑眉“你確定?”
“彆小看我,我超厲害的。”阮年握著拳頭,眼底滿是自信的光芒。
許栗被他的模樣可愛到,還是沒忍住低頭欺負了他一頓。
待懷裡的人被他欺負得眸泛水光,不住地靠著他胸口輕聲喘氣,他這才彎唇道“知道你超厲害,但我不為你做點什麼就不舒服,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解決了薛餘你也少點麻煩。”
阮年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他抓著許栗的手臂抬頭看他一眼。
許栗臉部線條完美,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含著柔情,眼底的溫柔寵溺全給了他。
阮年覺得很困惑“為什麼你看起來呼吸那麼正常,而我總是喘不過來氣?”
許栗一怔,沒想到阮年會說這個。
他勾了勾唇,腰身微彎,在少年耳邊說“因為我的反應,全在……”
他拉著阮年的手,微微向下“全在這。”
阮年像是碰到什麼燙手山芋一樣,猛的把手抽了回來。
許栗欣賞著阮年紅了的臉,有些忍不住想笑,但這一笑他怕是要把人給得罪個徹底了,無法,許栗隻得咳了咳,克製笑意,輕聲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