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鄧姨一張一張的翻著這些照片,神色驚疑不定,她翻了許久,也盯了一張照片許久,這才有些艱澀的問阮年“這照片誰給你的?”
“一個同學。”阮年實話實說,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同學和我不熟,關係也不好。”
鄧姨沒問他這個關係不好是有多不好。
她捏著照片,指尖都有些泛白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明顯是經過心理掙紮,這才說“上次你來問鄧姨,鄧姨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隻是我看你年紀還小,也不該知道這些事……”
阮年鼓了鼓臉頰,想說自己已經成年了不小了,但想到鄧姨那明顯不對的臉色,又憋了回去。
“你想問鄧姨什麼?鄧姨都告訴你。”大概是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鄧姨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說,阮年也會自己去查的。
不過……坦誠公布之前,鄧姨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段停。
私心裡,她不想把這些事告訴外人。
阮年注意到她的視線,抓住了段停的手腕“沒事,鄧姨你說吧,段停他是我超好一朋友,沒事的。”
段停心尖微動,他低頭看了眼阮年抓住他的手,細膩溫軟,讓他有些不想放下。
但阮年不介意,他得懂事。
“沒事,你們先聊,我出去轉一圈。”段停找借口站起來。
他一低頭就瞧見了阮年眼巴巴的眼神,濕軟的眸子迎著光看向他,看得段停有些心軟,他捏了捏阮年的手,衝他笑了下,走了出去。
段停堅持要出去,阮年也沒辦法,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事,他其實完全不介意的。
鄧姨看熱阮年一直盯著那男生離開的背影,福靈心至的笑“看得出來,你們關係是真的好。”
阮年唇瓣微彎。
“其實我想問鄧姨,我父母……”阮年頓了一下,“是不是死了?”
鄧姨半響歎了口氣,“是,他們當初不是不辭而彆,而是因故身亡。”
“那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這倒沒有。”鄧姨搖頭,“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
鄧姨是其中一個,也是親眼見過桓稚父母屍體的人。當時幾個鄰居一起瞞著桓稚辦了個小型葬禮,幸福小區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隻以為桓稚父母是真的不辭而彆了。
“有些事鄧姨也不太敢提,但如今也是必須要告訴你了。”鄧姨深呼吸一口氣,“我當初見過你父母的屍體,麵目全非,就在接近樓梯那裡,渾身都是血……”
她想到當時看到的那一幕,還有些匪夷所思駭人聽聞,桓稚父母死的明顯不簡單,那麼多血……鄧姨懷疑是凶殺。
不用懷疑,事實也肯定是如此。
鄧姨給桓稚父母辦完葬禮後,還戰戰兢兢了好一段時間,生怕那群害了桓稚父母的人會跳出來,然而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就好像蒙了層灰似的,埋在記憶角落,也根本沒有什麼凶手出現。
“那你還記得我父母以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桓稚擁有這些能力,雖然有可能是真的運氣好平白獲得的,但有因有果,阮年倒覺得這件事可能和桓稚父母有關。
“不對勁的地方?”鄧姨回憶了一下,靈光一閃,“有,有的,你父母當時可能是年輕,玩什麼符紙之類的東西……”
她說著說著,臉色有些古怪“那些符紙看著怪嚇人的,不過大多是心理作用加持,我們這種人都怕這些封建迷信。”
符紙……
桓稚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家裡也弄過符紙這些東西,也根本沒往這處想。
“小稚,你查的時候小心些啊。”鄧姨忽然想起來什麼,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你父母的死畢竟不簡單,我知道你想知道真相,但也得注意安全,凶手到現在都在暗處……說不定,說不定他這些年一直觀察者你。”
說著說著,鄧姨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她慌亂無措的站了起來“小稚要不然你彆查了吧?直接報警,報警多好,到時候讓警察保護你,萬一那些人找上你了怎麼辦?”
鄧姨十分擔心阮年的人身安全,甚至有點後悔說了這麼多了,她一開始直接編個故事搪塞阮年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說這些!
小稚才剛成年,年紀還小,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越想,鄧姨越自責,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捂著臉後悔。
“我會小心的。”阮年軟著嗓音,他哄道“真的會小心的,我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沒一點警惕之心呢?”
鄧姨勉強被安慰到,她強撐起精神說“你才剛成年哪裡大了?不過你有警惕之心就好,鄧姨給你去做飯吃,這事先不聊了,對了你去把你朋友喊回來吧。”
鄧姨說著,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
阮年出去找段停了。
原以為段停是在小區裡轉悠,結果他剛打開門,就見段停屈腿靠在牆上,睜著眼睛發呆。
阮年開門的動靜驚醒了他,段停立刻直起身子,“……這麼快就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