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給的麵子彆給!
林寥和程傲白根本不配殿下以禮相待!
右護法立馬站了出來,表情嚴肅中帶著點悲戚“是的,天闕殿沒錢了,恐怕連林寥公子也養不起了,林寥公子太會花錢了,平時去明月樓轉一轉就是小的一個月的銀兩。”
“明月樓是什麼?”程傲白下意識問,聽名字以為是什麼風雅之地。
林寥急忙打斷“你——!”
“明月樓是男妓館。”右護法自顧自的說下去,又歎了口氣,“這名字確實好聽,初見林寥公子去明月樓,我還以為林寥公子飽讀詩書,甚至心中暗自讚歎林寥公子是讀書人,後來知道了明月樓的真正含義……”
他表情複雜,恰到好處的停頓引人遐想。
“其實也沒什麼,男人嘛,總會有那幾天的。”右護法故意問程傲白,“是吧程公子?”
程傲白臉色黑的快滴墨了。
他以為自己是林寥第一個人,結果在此之前林寥還經常出入明月樓這等風月場所??
想起林寥與自己在一起時的媚態,程傲白牙癢癢,一時之間沒控製好情緒,瞪向了林寥。
林寥一個瑟縮。
心中充滿了對右護法的憤怒。
“程公子臉色怎的這般差?”右護法再次故意挑事,“莫不是為林寥公子這事生氣?為什麼啊?我們殿下作為林寥公子的未婚夫都不生氣的。”
程傲白心梗。
他暗自咬了咬舌尖,勉強揚起笑“沒,沒生氣,隻是詫異寥寥會去這等風月之地。”
右護法感歎“可不是嘛,我也沒想到,林寥公子看著不像是會沉迷此等情欲之事的人。”
程傲白臉上的笑都僵了。
阮年起身,繼續之前的話,“程公子你什麼時候走?我這裡真的沒錢了。”
程傲白深吸一口氣“如此我也不便多叨擾,明日我就走。”
林寥憋著一股子氣。
他沒給程傲白說過這些事,知道程傲白以為他是他的第一個人也沒出聲解釋,就是為了讓程傲白信任他,結果現在全被右護法攪黃了!
冬昭不是他未婚夫嗎?為什麼不幫他說話?
早膳過後,程傲白找借口離開,林寥原想跟上去解釋,卻被阮年叫住。
正好,他也想好好跟他說一說剛才發生的事。
林寥停住腳步,轉身瞪著阮年“冬昭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趕傲白走?他是我朋友,你這樣讓我如何還有麵子?”
重要的是這件事過後,他可能就不能借著程傲白的手與眾世家公子認識了。
右護法的幾句話讓他損失如此之大!
“你也說了是你朋友,我為什麼要管?”阮年覺得很奇怪,“他要是想來看你,可以在外住暫住啊。”
林寥一噎,頓時覺得冬昭好像哪裡變了。
他氣焰不自覺小了點“我不是你未婚夫嗎?將來是要成親的,到時候咱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那也是將來的事,現在還沒成婚呢。”阮年義正言辭,“我叫住你就是想說這件事。”
林寥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右護法的話是真的,天闕殿真養不起你了。”阮年可惜道“所以為了不耽誤你,不讓你餓肚子,我們解除婚約吧,程公子是程家嫡子,你有這樣一個朋友也是好的。”
林寥“……”
天闕殿怎麼可能沒錢了??
他前幾天才看見殿內弟子圍剿了某土匪山,搬了好幾箱財寶回來,怎麼可能就沒錢了?
林寥再傻,也看出阮年是故意這樣說的了。
右護法他們都在互相附和,就是想將他和程傲白趕出去!
林寥發覺自己知道了真相,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冬昭,婚約不是兒戲,是上一輩的遺願,你怎麼能說解除就解除?我不同意!”
左護法冷冷的看他一眼“由不得你同不同意,與你有婚約的也不是我們殿下,上任殿主並未留下子嗣,殿下隻是被殿主收留了而已,於情於理與你有婚約的人也不該是我們殿下。”
林寥氣急“你閉嘴!”
右護法立馬拔出劍指著他“凶什麼凶?左護法也是你能凶的?”
林寥顫了下。
這把劍上帶著十分濃鬱的劍氣,清冽冷然,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劍的煞氣,更何況是林寥這種半吊子武者。
“你……”林寥想說點什麼。
阮年態度堅定“婚約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