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臉色通紅,“這、這是我撿的,不是我偷的!”
這話一說出口,林寥就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亂說什麼!
這麼明顯的欲蓋彌彰,誰信!
“嗯,我信你。”阮年的話和林寥的心理活動重疊在一起,林寥驚詫的看向阮年。
“天闕殿沒錢了,就剩這些了,剛好你可以拿著。”阮年眨著眼睛,語氣一本正經,“你拿著走吧,出去吃頓好的,就拿著這些錢,夠你用好久了。”
林寥“……”
他說冬昭為什麼這麼說,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林寥動了動唇想說什麼。
“如果你不走的話,這些錢恐怕要捐給天闕殿了。”像是洞悉到他要說什麼一樣,阮年堵了他的後路,“捐了恐怕也不太夠,天闕殿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恐怕還得委屈你做些體力活補貼殿內。”
林寥“……”
天闕殿這麼窮了嗎?
阮年說的太認真,完全沒有半點說笑之意,哪怕林寥了解天闕殿的情況,此刻也不免動搖。
天闕殿如果真這麼窮了,那滅門是遲早的事,他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殿下不是說要擴建嗎?咱天闕都這麼大了,再擴建得成什麼樣了?”
“地不嫌多,反正我挺高興的,殿下說新擴建的地用以玩樂,平時練功累了就可以去放鬆放鬆。”
兩名路過的天闕殿弟子討論著天闕殿未來的動向。
二人看見他們的殿下,連忙住嘴行禮。
阮年看了眼林寥。
林寥和他對視。
林寥“……”哇,好窮。
窮的都可以擴建新地了呢。
兩名弟子發覺周圍的氣氛怪怪的,為避免被殃及,行完禮就走,阮年咳了一聲,軟著聲音嘟囔“這事是之前的計劃,現在天闕沒錢了,隻能放棄這個想法了。”
林寥不由自主摸了摸刺痛的脖子,“……冬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他懷疑冬昭知道他跟程傲白的事了,所以今天的態度才這麼不同尋常的。
之前冬昭態度雖算不上熱情,但表麵功夫還是到位的,哪裡像今天……一直想跟他撇清關係。
“知道什麼?”阮年茫然問。
“沒什麼。”林寥為避免被懷疑,趕忙轉移話題,“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等等——”阮年指著小木箱,“你捐嗎?”
林寥咬牙“捐!”
阮年讓人把小木箱拿下去,扭頭又對林寥笑“謝謝你的捐贈,快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可不能留天闕殿受委屈了。”
“我都捐了為什麼還要走?!”林寥沒控製好語氣,又急又凶吼。
比起他的氣急敗壞,少年顯得特彆氣定神閒“你自願捐的,說了讓你走是為了不讓你受委屈,天闕殿真沒錢了。”
林寥簡直要氣死了。
“都趕了你這麼多次了,就彆厚著臉皮留了。”右護法哼了聲,“真不知道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種臉皮這麼厚的人。”
林寥氣到跺腳。
他衝動的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阮年有點惆悵。
“婚約書還沒拿到手呢……”
左護法安慰“殿下放心,隻是一紙婚書而已,沒什麼用,您可是天闕殿殿主,區區一張紙如何能束縛得了你。”
右護法附和“就是!咱可是邪道!憑什麼要和正道一般信守承諾?咱都要信守承諾的話,那我都可以厚著臉皮說自己是正道人士了。”
阮年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但婚書還是要拿的。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反派,阮年暫時不去想這些事,左護法這才將從小木箱底下翻出來的小紙條遞給他。
“殿下,這是我們從珠寶底下發現的。”
阮年伸手拿了過來,紙條上有一排字。
武林即將派數名高手前往孟虎山,切記小心。
阮年翻過來看過去,現如今的孟虎山被天闕殿攻下,早已四分五裂,所以這紙條隻能是天闕殿出手前出現的。
孟虎山並不怎麼厲害,隻是在一塊小地方稱霸王而已,周圍的百姓都怕孟虎山的土匪而這樣一個土匪窩其實並不值得武林派那麼多高手前往。
阮年想了想,輕聲道“你讓人去查一下看還有沒有這種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