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揚眉“你上次不是單方麵敵視左護法嗎?左護法把你哄回沒有?”
右護法“……”哄、哄?
這用詞怎麼他媽的怪怪的?
弄得他好像像個姑娘似的無理取鬨。
“我用他哄?”右護法冷哼一聲,“再說了我們沒有吵架,真吵架了後果可比這嚴重。”
阿寶先是頓了下,然後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打情罵俏。”
他說完就走,徒留滿臉懵逼的右護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右護法這才漲紅著臉大罵一聲,“滾啊!才不是打情罵俏!”
左護法恰巧從主殿出來,聽見了他最後一句,“……什麼打情罵俏?”
右護法“……”全都死啦死啦滴。
城台閣是除天闕殿外,第二大邪派,若不是天闕殿擁有天闕秘籍,城台閣的眾人覺得如今聞名江湖的第一大邪派就該是他們城台閣。
雖說邪派眾人也不屑於爭個名聲高低,但一直被天闕殿壓著也足夠讓人不爽。
他們城台閣就等於萬年老二,這個老二還是沒人注意的老二,整個江湖的仇恨全被天闕殿吸引了過去。
趙磬是城台閣閣主,他上位的時候正好是冬昭接手天闕殿的時候。
當初冬昭因為年紀原因,被人預言了一波,說是天闕殿在冬昭帶領下一定會走下坡路,然而三年過去了,天闕殿越來越厲害。
同期接手城台閣的趙磬就免不了要被比較一番,他一直屈居老二,早就不甘心了,這次的議事他是帶著目的來的。
趙磬想著,眸子暗了暗,他忍耐著翻湧的情緒,故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對著阮年敬酒,“冬昭殿下,我敬您一杯。”
按照酒桌禮儀,這時候被敬酒的也要喝酒。
但冬昭身體不行,修習了天闕秘籍的人身子骨弱,哪裡能喝酒。
趙磬早有耳聞,現在正故意找茬呢。
他乾脆的將自己酒杯裡的酒飲乾淨,重重的放下杯子後,好整以暇的看著阮年。
喝了敗了身子,不喝就是不給麵子。
他倒是要看冬昭如何選擇。
阮年找了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上了茶,他雖然疑惑這趙磬為什麼莫名其妙好像對自己懷有惡意,卻也沒傻到要傻傻進他的圈套。
少年彎著眉笑了下,“不好意思趙閣主,我身體不行喝不了酒,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少年喝個茶喝出了喝酒的氣勢,把趙磬堵得臉色僵硬。
這下子鍋就甩到他身上了,他但凡再跟他爭一句,現在彆人要怪就隻能怪他為何咄咄逼人,反倒冬昭自己站在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趙磬氣悶道“冬昭殿下,人生在世還是身體重要些,就算武功再高,身體不行也沒用。”
阮年歪頭“那如果是你,修煉天闕秘籍和身體之間,你作何選擇?”
趙磬“……”他在暗諷,結果冬昭直接就把這話擺明麵上來說了??
一時間趙磬分不清冬昭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假笑道“這倒是不好選擇,不過我若不是閣主隻是個普通人的話,我定然選擇身體。”
阮年立馬接道“所以我是天闕殿殿主,不是普通人,隻能選擇對天闕殿有益的。”
酒桌上的小蝦米看著二位邪道大佬你來我往,滿頭霧水。
左護法右護法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齊齊的站在了阮年身後,無形間給他撐了個場子。
趙磬的臉色就更差了,他坐了下來,酒桌上的其餘人開始打著圓場,說了一會兒趙磬還是沒忍住又開了口,“冬昭殿下,來之前我聽了一些傳聞,說是名動天下的北霽劍尊在你這天闕殿?”
他看似隻是問問,語氣卻不像是隻是問問那麼簡單。
阮年小口飲著茶水,點了點頭。
趙磬無聲冷笑,可讓他找著機會了。
“冬昭殿下,北霽畢竟是正派的人,你讓他在天闕殿自由進出,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趙磬逼迫道“還是說,冬昭殿下跟北霽的關係不一般,或者……”
他恰到好處的停了一下,惹人遐想。
這些人來之前就在趙磬聽了幾句這件事,現在擺到明麵上了,可謂是十分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是啊,冬昭殿下,北霽到底是正派的人,自古正邪不兩立,您讓他在天闕殿自由出入這不妥吧?”